富林小区B栋10-08，正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碎花床单。

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监视器，目前都处于黑屏状态。

一个俊美的男人正在把屋子里的衣服一股脑地往背包里塞。

一个年轻女孩抱着胳膊，湿着头发靠在浴室门口，平静地开口：“你害怕了？”

男人见她如此冷漠，忍不住斥责她：“沈莺，你疯了吧，你干嘛杀了她！”

沈莺无所谓地说：“我们做的本来就是吸人血的生意，她都那样了，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吗？”

她放下手，朝男人走了过去，“而且警察都来了，她要是把你供出来，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拿下男人手里的背包，扔了出去，双手挂住他的脖子，娇嗔地说：“而且，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黑色玫瑰，社区里谁不知道？”

男人推开她，说：“纹身我可以洗掉。”

沈莺威胁他：“但你别忘了，你的脸还挂在社区呢。”

男人也不甘示弱：“要是社区爆了，你们也逃不了！”

沈莺忽然大笑起来：“不过就是换一个网址的事情，你也太天真了吧！哈哈哈哈哈！”

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他质问她：“你他妈的又给我下药？”

沈莺走过来，扶着他的手，仰头问他：“最新的配方，你喜欢吗？”

沈莺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夜来香味，冲击着他的嗅觉，男人眼前一片模糊。

——

一个小时后，赵晓安眼皮一翻，嘴里吐出了白沫。

沈莺起身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

她使劲扇了他一巴掌，他的头被扇得偏到了一边，绵软无力。

沈莺将手指伸过去探他的鼻息。

过了一会儿，她移开手，喃喃道：“死了。”

她靠着床边，闭上眼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迅速穿上贴身衣物，拿起手机拨通了备注为「杜鹃」一个号码。

嘟——

嘟——

嘟——

嘟——

一个男人接听了：“喂？”

沈莺平静地说：“他死了。”

男人问她：“这次用了多少片？”

“五片。”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吧，那边我会让人去处理的。”

沈莺双手握住电话：“我要清理什么吗？”

对面很安静，沈莺不敢挂断。

男人忽然说：“那个房间里有一片灰色羽毛，去带回来。”

沈莺的手心冒了汗，“可是那里已经被警察封了。”

男人笑了一声，“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说完这句，男人便不再说话了。

“喂？”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沈莺猛地将电话摔出去，木地板上被砸出了一个坑。

她转过头，恨恨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走上去又扇了他一巴掌。

“都怪你，开什么窗户！”

她蹲在地上想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穿上了一身看不出身材的衣服，戴上白手套，将自己的脸罩得严严实实的。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

沈莺想了一下，径直来到走廊拐角，取出了里面的消防斧头。她将斧头藏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八楼。

这里还拉着黄色的警戒线，门口贴着封条，架着一台警用监视器。

沈莺张望了一圈，确认安全之后，拿出一片按钮一样的东西，踮起脚，贴在了摄影机上面。

她揭下封条，掏出一把钥匙，迅速扭开，闪身进了门。

她径直来到窗边，看清上面的东西之后，松了一口气。

虽然里面的证物基本都被提取了，但那片灰色羽毛还留在窗台的缝隙里。

她将它取下，放进了衣兜里。

就在她进门之后，楼梯间里拐出来一个留着黄色长发的人。他走到楼梯上，将手机镜头对准了大门。

他正在直播，屏幕上显示「有7438人正在观看」。

「随遇而安：哇，这是不是凶手！」

「宠辱不惊323：不会吧，不会吧?????????? ??」

「海誓山盟：这么狗狗祟祟的，绝对是凶手！」

『一脚踢翻太平洋：kao！这主播够胆，入股不亏啊！」

「白日惊喜：这也太刺激了吧！！」

「不要太有好奇心：能不能进门看看???」

「美蛙鱼头：啊，我害怕(ˊ????? ? ?????ˋ)」

「系统通知：你的直播已经有10000人正在观看啦！」

小乖看着还在噌噌上涨的人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