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刚脱了外边的衣服,看到里边包裹着的曼妙身材,谌扬的耳根就红透了。
有关这具身体所能带来的美好体验,脱缰一样在脑子里肆意叫嚣。
他艰难的将苏念的衣服脱完,却发觉自己脊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
要命。
谌扬扶着苏念,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淋下来,流淌在苏念的身体上。
那画面简直令人窒息。
谌扬草草帮苏念冲了冲,就又将人抱了出来,拿着浴袍严严实实包住了,擦干头发,塞进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谌扬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淋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良久,才平息。
谌扬擦着头发出来,准备入睡。
却又发现床上的小女人不老实,蹬开了被子,纤长的美腿大喇喇地横陈在他眼前。
大半个肩头也露在空气中。
谌扬眸中涌动着薄怒。
这个女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他忍得如此辛苦,这小女人居然还在撩拨他。
苏念:……我明明在睡觉,哪个撩拨的你。
谌扬走过去,想把小女人重新塞回去,但走到跟前,顿住了脚步,瞳孔骤然一缩。
苏念的后颈……有一片红色的烫伤印记。
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谌扬脑中白光一闪。
一段画面迅速闪现。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邪恶歹徒,手里拿着一根烧红的铁烙,正向着年幼的他走来。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眼瞅着那根红色的烙铁就要烫到他的脸上,突然一个小姑娘蹿过来推开了他。
铁烙烙在小姑娘身上,传来皮肤烧焦的味道。
“啊啊啊啊……”小姑娘的惊声尖叫响彻山谷。
……
谌扬望着那个红色印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了眼眶。
这就是那个时常会困扰谌扬的噩梦片段。
梦里,那个小姑娘被烫伤之后,还冲着他大喊:“快跑!快跑!”
谌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但总觉得梦里这个女孩和他有着宿命的纠缠。
他这么多年不交女友不结婚,多多少少都跟这个梦有关。
梦里的这个女孩,难道就是苏念吗?
谌扬深深得看着睡梦中的苏念,默默为她盖好了被子。
第二天,苏念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发现在酒店,自己在浴袍里又是光溜溜的,瞬间懵了。
正慌乱间,看到了床头的便利贴,看到上面熟悉的狗爬字,又安心了许多。
是跟谌扬啊,那没事。
他们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发生什么也无妨。
苏念皱着眉头去研究谌扬写的纸条。
这字怎么就能丑成这样呢。
这要是考试,卷面分必须扣十分。
不过说起来,她幼年时认识一个小胖子,写的字也是这么丑,就像鬼画符。
不过那个小胖子,已经化为一抔黄土,消失在西北的荒山里了。
苏念一阵心酸,沉默了很久。
半晌,苏念调节好心情,继续研究谌扬写的纸条。
内容无非是将为什么睡酒店,又为什么会脱衣服解释了一遍。
苏念想到是谌扬帮他洗澡换的衣服,一下又红了脸。
苏念“呸”了自己一口,自我批评道:“苏小念,你矫情个屁呀,睡都睡过了,这算啥。”
苏念把杨舒修改过的门锁密码发给了谌扬,想着谌扬现在失业,昨晚吃烤鱼和住酒店又都是谌扬付账的,便又转了两千给谌扬。
发完信息,酒店已经将干洗过的衣服送到了房间.
苏念换好衣服,去附近的农场宰了十只的老母鸡,又剁了两只猪脚,开车去了洛微微家。
到了家门口,苏念敲了敲门。
一阵拖沓的脚步声过后,门缝里露出一张刻薄精明爬满皱纹的脸。
是洛微微的婆婆王桂兰。
“苏念,你来了。”
王桂兰浑浊的双眼在看到那十只鸡和猪脚的时候眼睛瞬间发亮,忙不迭的从苏念手中接了过来,热情的招呼苏念,“快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