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撞的轰隆一声,外面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楼煜实在是坐不住了,说什么都要把门打开,身边的陈飞想拽都拽不住。
“白姑娘。”左楼煜边冲着房间里面喊边要推门。
白安听到左楼煜的动静,连忙在大少夫人有动作之前,对着外面的说道:“我没事,别进来,在外面等我。”
左楼煜放在门上的手停住,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立马回答。
白安看着外面左楼煜的身影停在了门口,慢慢的往门口走去:“左公子,我没事,记住我说的话。”
白安在提醒他,他的身体是最香的饽饽,要是他真的进来了的话,那么大少夫人肯定把目光对准他。
左楼煜这才放下心来,知道白安没事就好。
她要是出事了,那他好不容易找到能压制身体怨气疼痛的方法可就丢失了。
左楼煜心中那一点点的担心被他下意识的掩饰了下去,又稳稳的坐回凳子上,等白安出来。
白安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这才把目光放在虽然很暴怒但是不敢动的大少夫人身上,她刚刚拿出来的黄符,虽然把大少夫人弹的很远,但是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你叫什么名字?”白安从旁边抽了个椅子放在门口,大咧咧的坐着。
只隔着一道门,白安和左楼煜同样的姿势。
大少夫人慢慢的往上飘,因为暴怒,虽然脸色惨白,但是她的眼珠已经开始变红,要不是因为顾忌白安手中藏着韩伍新灵魂的剑穗,她肯定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捉鬼师撕碎。
白安见到她并不回答也不气恼,只是随意的拨动了两下手中的剑穗,慢慢抬头看向她:“想好了要怎么回答我了吗?”
大少夫人见到她的指尖在剑穗的结扣处来回摆动,心下一惊,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嘴道:“月琴。”
白安把手收回来,抬头看向月琴,她应该是死了有段时间,至于为什么要一直缠着韩伍新,还得她自己说出来:“说说你和韩伍新的事情吧,身为韩家大少夫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月琴双手交叠在一起,面容悲凄的看着昏迷的韩伍新,眼中含着泪水,明明是飘动着的,偏要脚步轻轻挪动,姿态袅袅的往床边走去,因为忌惮黄符,又不敢太接近。
“我本是陈家大小姐,与夫君自小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也正因如此,我和夫君便结为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月琴停在一边深情的看着韩伍新的面容,就算她现在是已经死去,韩伍新也还是一直在她的心中。
“我看你也不应该是生病死去,毕竟韩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生病的事情也隐瞒不了。”白安脸上表情没有改变,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
白安说完目光放在了旁边床上的粗麻绳,目光闪了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月琴轻柔的转身看向白安,凄凉的笑了起来,抬起柔荑慢慢的摸着自己的脸颊:“你可知,女子贞操到底有多重要?”
白安静静的看着月琴轻飘飘的身影,等着她继续说。
月琴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好半天才看向白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所以,那日我死之前,将那人杀了。”
白安听到她这么说没有感觉到意外,而是轻轻接了她的话:“然后你上吊自杀了,那绳子,就是你自杀的绳子吧?”
月琴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但是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是舍不得韩伍新,所以才回来?”
白安看着她,至少这个大少夫人对韩伍新是真心实意。
“我是已脏之人,怎么能配得上夫君。”月琴抬起衣袖半遮脸面,眼角的泪水像是珍珠一样,不停的滚落下来。
本是鬼魂,虽说是滴着泪水,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听到她这样说,白安大概就能够猜到了,按照她这么为韩伍新着想的样子,不可能主动的回来跟在韩伍新的身边,始终是人鬼殊途。
肯定是韩伍新发现了什么,然后用了某些方法把月琴的鬼魂招了回来。
只是对外,月琴还是人的模样,只不过白日不怎么出门了。
“所以韩伍新是用什么方法把你请回来了?”白安之所以是用一个请字,是想表示自己对月琴的尊重。
月琴的经历和忠贞烈洁,值得人心疼、钦佩。
“我也不清楚,我成为鬼魂之后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夫君把我带回来,我才渐渐清醒了过来,自那之后我就常伴夫君左右,未曾远离。”
月琴眸中的迷茫增加,她对于白安的问的问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安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着月琴,叹了口气道:“韩伍新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做的这件事付出的代价,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和你太近了。”
月琴没有任何的惊讶,这个事情她知道,但是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
“要想让韩伍新恢复,你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