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骞骞全程没有对发生的事提出一句疑问。

只有在步入餐厅一刻，她的表情略显意外，“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了，看来顾总今天心情不错。”

顾君浩：“……”

随着两人相处时间日久，生活逐步沦为日常。

类似约会的行为几乎不再上演，午餐多数都是就近原则。

甚至忙起来两人直接在员工餐厅用餐也不是没有过。

他以为凌骞骞在变相向自己表达不满，主动将菜单交给对方，“吃个饭而已，不必看心情。”

凌骞骞淡淡一笑，没有接他的话。

接过菜单，她迅速点了几样餐点，十之七八都是顾君浩爱吃的。

侍者离开，顾君浩视线紧紧盯凌骞骞，想从她眼中找出一丝不悦，却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等餐过程中，凌骞骞主动提起了几个话题，都与公司有关。

其中有汇报工作，有请教顾君浩对一些问题的看法，看上去和以往两人日常相处一模一样。

顾君浩不动声色与凌骞骞交流，越交流心里越没底。

昨晚那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再度来袭。

他却无法再像昨晚一样，以为是凌骞骞不高兴使然。

这个女人不对劲。

哪怕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虐文男主，顾君浩也不敢再像从前一样笃定。

当然了，虐文男主跟一般男人相比，想法总是独树一帜。

发现问题后，顾君浩没有因为担心而解释，第一反应竟是不高兴。

——明明当初协议刚刚履行的时候，女人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无时无刻不想勾引自己，会为了丁点儿的恩惠而激动不已，更敢时不时亮亮她的小脾气……

那样鲜活的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戴着完美面具的木偶？

顾君浩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两个。

要么就是女人没变，现在只是在跟自己装样子。

要不然就是女人本性如此，之前种种都是在跟自己演戏。

两个结果，都让他十分不爽。

“安捷是我大学同学。”

不爽的顾君浩，下意识就想刺激凌骞骞，让她摘掉脸上完美的面具，“我向她表白过，她没接受，之后就出国了，我看你对她的话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

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凌骞骞终于停止微笑，坐正身体，认真看着顾君浩，“顾总……想说什么？”

“只是告诉你真相，看你对她不是很在乎的样子。”顾君浩视线紧盯着凌骞骞。

“……”

凌骞骞微微抿唇，眼眸微垂，片刻后，抬头重新看向顾君浩，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开口道，“顾总，我们之间的协议，马上就要到期了。”

顾君浩：“……”

这种时候，女人忽然提起协议……

难道，是担心他不肯不续约了？

这个念头一旦闪现，之前的一切忽然间就有了非常合理的解释。

一个女人，担心男人不要她，唯一能做的，难道不是尽量让自己变得完美吗？

顾君浩想通了，心情瞬间大好，看向凌骞骞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戏谑。

来之前他还想着万一凌骞骞闹脾气，他就把决定续约的事情告诉对方。

事到如今，他忽然不那么急了。

还有什么比看着一个女人担惊受怕，小心翼翼提供完美服务，让一个男人更满足、更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呵。”

顾君浩一笑，表情恢复了冷淡骄矜，“你知道就好，该怎么表现，就看你的了。”

凌骞骞：“……”

是她理解有误？

她和霸总说的是一个事情吗？

放下心头疑惑，凌骞骞伸手覆盖在顾君浩的手背上，“我都听您的~”

完美情人，跟着对方节奏走，永远不会出错。

很多时候，她都不需要有什么想法。

霸总自己会YY，按他需求补足所有。

顾君浩：“……”

妖精！

果然是一点儿安分的时候都没有，大庭广众就敢撩人！

顾君浩虽然心情很好，但是对于凌骞骞这种不分场合不合时宜的行为，还是觉得有给以惩戒的必要。

于是饭没吃完，他便中途抓着凌骞骞回家了。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顾君浩把凌骞骞给收拾个够。

“真的不要了……”

半夜，凌骞骞带着哭腔推开顾君浩，心里把虐文霸总的脑补功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顾君浩看凌骞骞实在可怜，总算大发善心放过她。

亲自抱着凌骞骞洗了澡，顾君浩让佣人送上来夜宵，喂她吃了几口，才拥着她入睡。

临睡前，顾君浩终于大发善心揉揉凌骞骞的头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