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
在王若弗的再三挽留下,盛长松一直待到了九月才出发。
不过扬州到汴京水路畅通,仅仅三日盛长松便和徐达两人到达了汴京码头。
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往来无数的船舶,盛长松感叹道。
“不愧是汴京,其繁荣程度不是扬州可比的。”
盛长松和徐达两人轻装简行,倒也没多少行礼
将行囊背好,徐达问道。
“少爷,我们先去哪?要不要先去恕心大姐那?”
盛长松白了一眼有些发福的徐达,看来要给这家伙加大训练量了,道。
“不用,我已经让卫大姐买好了院子,我们先去院子安顿好,然后再去太学拜访老师的好友秦观老先生,这是老师特地嘱咐的。”
徐达回道。
“好,那我去找辆马车。”
不用徐达费心,很快就有闲散的车夫注意到了盛长松二人,驱车前来笑道。
“公子可要马车,每人50文,包车的话两百文即可。老汉的技术好的很,保准稳稳的将公子送到!”
盛长松问道。
“可认识积英巷?”
车夫连忙回道。
“认识,认识!小的就是吃着这口饭的自然认得。”
“好,那就包车。”
车夫细心的下车用一个马扎帮盛长松两人垫脚,等两人坐稳后才驾车而去。
“公子积英巷那可是官老爷们住的地方,我看您好像也不认识路,这是探亲还是访友啊?”
还不等盛长松回答,车夫又说道。
“话说汴京能去的地方可就太多了,看金池过雨、州桥明月,听大河涛声、相国霜钟,这玩累了还能去樊楼和珍馐会美美吃上一顿,就算到了晚上,那夜市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别说,老汉的话虽然多了点,但技术确实不错,也方便了盛长松熟悉汴京。
到了积英巷,盛长松也没铜钱,便随意给了几块碎银子。
车夫一日最多也就能拉个2、3趟,这几块碎银子起码有6、7百文,等于多赚了一天的钱,还是纯利。
立刻喜滋滋接过,道。
“谢公子赏,今日我家的娃可是有口福了。”
盛长松和徐达走到卫恕心给他们置办好的府邸前,徐达敲了敲门。
“谁啊?”
不多时一个中年的男子打开了大门,探出头来,见到盛长松时,惊喜道。
“原来是大东家!老刘!快让人都过来,大东家来了!”
开门的名叫王福,卫恕心为盛长松找的管家,早早的便来积英巷帮盛长松收拾新府邸。
盛长松买的这个院子不大,在积英巷中算是最小的了,不过也不便宜就是了。
跟着王福坐到正堂。
没一会两男两女走了过来,王福一一介绍到。
“大东家,这是老刘夫妇,一个负责厨房,一个负责驾车,都是我们珍馐会出来的老人。”
“另外两个小的,男的叫平安,负责给少爷跑腿,女的叫小红,负责少爷平日的洗漱和衣物整理,都是精挑细选的,做事麻利。”
盛长松满意的点点头,对憨厚的老刘说道。
“老刘,麻烦你去准备一驾马车,我要去趟太学。”
“好的,咱这就去!”
。。。
太学,其实就是国子监。
原先的国子监只收世家贵族子弟,不过早些年老皇帝建立了太学管理各级官学,择优录取,让寒门子弟也有机会在国家最高学府读书。
甚至还有月钱!
到了太学,盛长松表明来意,很快就被人带到了秦观面前。
“拜见秦老,这是老师的书信。”
盛长松恭敬地将信递给秦观。
秦观打量了一番盛长松,接过信快速看完后,对盛长松问道。
“你老师身体可还好?当初你老师为了照顾寡母,不肯留在汴京,可惜了我太学少了一位可以授业的大儒。”
“不过现在竟能教出你这样的少年英才,也是失之东隅了”
盛长松连忙低头作揖道。
“秦老过誉了,老师身体康健,时常跟我提起秦老您,说您的学问还在他之上呢!”
秦观哈哈一笑,玩味得看了一眼盛长松,道。
“你老师跟我争了半辈子,可从没服过我,这信中说你是个小滑头果然不错!”
“啊。。。是么?”盛长松挠了挠脑袋。
看来这秦老跟老师真是至交好友,自己的情况怕是在信中全交代清楚了。
秦观接着道。
“你老师信中嘱咐我一定要多加监督你的学业。”
“从今日起,你每半个月都要交一份策论给我,题目自选。平日里要是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到太学或者我家中找我。”
“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