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手术出乎意料的成功,但是孙思衡却是硬生生把盛长松拖在了仁心堂三天。
孙思衡对于盛长松这匪夷所思的外科手术实在太着迷。
直到大丫高烧退了,没有留下盛长松的借口,才肯放盛长松离开。
孙思衡拉着盛长松的手,深情地说道。
“小友的医术真是匪夷所思,不若留在我们仁心堂,等我百年后,这仁心堂我可以送给小友!”
虽然偏僻了些,但这可是汴京的商铺!
盛长松当然不会心动,连忙拒绝。
“孙老,我可是要参加明年省试举子,这医馆你还是留给小孙吧”
小孙是仁心堂的伙计,也是孙思衡的孙子。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孙思衡只能看了一眼孙子,没好气地说道。
“指望他?我怕他到时候把我的店卖了!”
唉,叹了口气,孙思衡命令小孙道。
“你去将盛小友要的药材备好,到时候送到府上。”
“哦”小孙不服气的答应了一声,爷爷真是的,我有那么不让人放心?
盛长松回道:“那就多谢孙老了,省的我麻烦了。”
就在这时,壮年男子李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
“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的瓜兮兮的,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以后小的命就是您得了,只要您吩咐,小的绝对弄归一了!”
盛长松也不推辞,他也正愁人手不够,而且大丫的心性他可看上了。
这送上门的心腹,没有不收的道理。
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
“这钱你收着,等大丫身体养好了,你到珍馐会找卫掌柜,她会安排你们的。”
李强磕头接过银子,满含泪水道。
“老爷放心,大丫一养好身子小的立刻就去!”
。。。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
盛长松的香皂铺子也开业了,身为一名合格的甩手掌柜,他连开业都懒得去看。
嗯,这也是对卫大姐的信任!
不过秦观老夫子的策论他却怎么也拖不过去了。
秦观家中。
秦观仔细批阅着盛长松的策论。
从卷子上还未干透的墨迹,秦观自然知道这是盛长松刚写好没多久的,便是故意吓一吓他。
嗯。。。
啧啧。。。
盛长松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这份策论是他一大早着急忙赶出来的。
没办法,孙思衡拖在医馆数日,时间太紧了。
不然多酝酿几日,他早上赶工的时候一定会快很多!
不过盛长松得益于来自现代的眼界,写的这篇策论却是完全通过了秦观的预期。
沉吟片刻后,秦观将盛长松卷子放到一旁 ,哼道。
“下次好歹等墨迹干了再拿过来,万一字迹糊了,不是坏了一篇佳作!”
盛长松一听,晓得自己过关了,立刻点头回道。
“下次我一定等墨干了再送过来”!
秦观白了盛长松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让你早点写完,别拖到最后一天!”
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算了,老庄5年没改过来的陋习,我也不指望你听我的了。”
说着从桌案上拿出一份邸报递给盛长松道。
“这是最新的邸报,你从中选出一条,作为你这次的题目好了。”
盛长松接过邸报,这个他也不陌生,庄学究经常就从中为他和盛长柏选题。
而他自己选题的方法也简单的很,随便翻开一页,第一眼看到什么就选哪个为题好了。
“流民生乱?”
一旁的秦观闻言叹气道。
“今年川陕旱灾而后又遇洪涝,虽然陛下仁德,第一时间便命人前去赈灾,但仍有不少灾民逃难各地。”
“听闻汴京附近已有了不少逃难过来的流民,开封府尹不敢随意处置,这才把问题扔给了陛下。”
“你确定选这个做题目?”
盛长松点头说道。
“学生就选这个好了。”
秦观笑道。
“你以此为题到是不错,我也正打算以此为题考校太学的学生。”
盛长松一愣,这么巧?
说起来刚刚收下的李强父女就是川陕人,想来怕就是逃难来的汴京,这还真是缘分。
拜别秦观,盛长松便直接回了家。
刚进门管家王福便说道。
“少爷今早你走后仁心堂的小孙带了个人过来,说要见你,人就在客厅,您要不要见一面?”
有人要见我,难道是李强?
大丫的身子好的没那么快吧?
盛长松的宅子也不大,就在分神的功夫盛长松便已经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