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嫔惊恐的眼神，连柳叶眉都快竖起了，“陛下，当日还是惠贵人的惠妃，在御花园和淑妃相撞，差点难产，妾身也是为了肚子的孩子着想，怕二公主不小心冲撞到妾身腹中的孩子。当时真的没多想，陛下您相信妾身！”

说话的牵动了嘴角，痛得龇牙咧嘴，毫无美感。

“就为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想法你害的锦心毁容，说你毒妇都不为过。”

锦心终于被包扎好，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汗阿玛，锦心以后是不是就不漂亮了！”

说话的功夫眼睛又噙满眼泪，似乎下刻如断线的珍珠，玄烨担心这眼泪滑落到伤口又痛。

赶紧安抚道，“朕向你保证，等过一段时间，这伤口一定会好的。”

昭华和嘎鲁也凑过来安慰小姐妹。

锦心抬头看着玄烨，眼睛满是倔强，“汗阿玛，您不是常说人做错了事要受惩罚吗？那德嫔娘娘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执着于是非对错。

玄烨被问愣住了，思索地凝视着德嫔。

看得德嫔心里直发毛，后悔当时让宫女推什么，绕个路不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她一向谨慎，不可能今日栽在这个小丫头片子身上，一定是被小丫头的哭声和鲜血吓倒了。

快速地过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解决了这名宫女，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动声色地给宫女双珠打眼色，郑重其事给玄烨行了大礼。

“妾身有罪，今日没有约束好宫女，是宫女自作主张曲解了妾身的意思，连累二公主受到如此伤害，妾身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罚，哪怕剥去妾身这个封号，贬妾身的位份。锦心，是德娘娘不对，锦心是个好孩子能原谅德娘娘吗？”

给了一个眼神暗示双珠出来承担罪责。

锦心现在看到德嫔就怕得要死，快速躲在玄烨身后。

双珠也有样学样，“回禀万岁爷，并不如德嫔娘娘所言，这也是娘娘指示奴婢做的，近来德嫔娘娘怀有龙嗣，心情烦躁，看到几位公主玩耍时发出的动静心情愈加阴鹜，说都是几个破丫头，偏生陛下还当个宝，在宫里招摇。”

德嫔突然冲出来掐住双珠，“你胡说，本宫根本没和你说过这些话，你分明是污蔑本宫。”

玄烨让人拉开了德嫔，示意双珠继续说。

“然后德嫔娘娘让奴婢去推背对着我们的二公主，奴婢不肯，娘娘就拿奴婢的爹娘做要挟，奴婢不敢违抗娘娘的意思，奴婢对不起公主，奴婢愿意抵命。”

砰的一声，双珠冲向蟠龙柱，脑浆迸裂，倒地而逝。

玄烨只能第一时间护住几个孩子，免得幼小心灵遭受如此大的伤害。

还有些溅在了德嫔的脸上，德嫔当场作呕。

“不是我不是我，锦心，你看这个奴婢为你偿命了，你总该消气了吧！嘻嘻”，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地德嫔吓得神志不清，一直在颠三倒四。

“德嫔你还真是好手段，如此心胸，胤禛之事，朕已经不计较你的过失，结果你不知反省。放任你在后宫迟早是个祸害，来人，剥去德嫔妃嫔服制、褫夺封号，封锁永和宫。”

听到这个处罚，德嫔疯癫的样子又清醒了，不停地求饶，想到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付出了比常人百倍千倍的努力，今日一定是有人设局，“陛下，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平时连杀生都不敢做，怎么可能去伤害公主呢！”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乌雅氏拉回永和宫。”玄烨对这个能惹事的德嫔容忍度下降到零点，胤禛未送出去时，尚且对亲生儿子都这么不耐烦，做出这种丧心病狂地事情自然没有多少疑虑。

“哀家看谁敢？”

“皇帝，你这件事做得太鲁莽了！德嫔肚子里还有皇嗣，你这样单一处罚德嫔，岂不是人心失衡。”

“总归锦心现在也没有了生命威胁，你这样的处置过了，德嫔动了胎气怎么办、太医说德嫔肚子这胎皇子的几率很大，难不成要为一个公主的容貌要一个皇子赔命吗？”

太皇太后进来后，坐上椅子，一脸怒色地与玄烨对视。

“朕这个决定无错，太皇太后何故偏帮一个毒妇。”

太皇太后、皇后、昭妃、张贵人、董常在几位家长一听闻御花园闹出的事情，纷纷朝乾清宫赶来。

文芳等人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这个老太婆，这算得什么糊涂账。

不过现在是祖孙对峙上，其他人就静静看戏就好了。

“哼！哀家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嘎鲁压着德嫔打，嘎鲁，可有这么一回事。”

这些年，嘎鲁也渐渐明白太皇太后是不喜欢她的，加之皱纹更深，岁月的痕迹更显，看着骇人。

嘎鲁见自己的阿玛额娘都在，也没有这么怕了。

鼓足勇气，“对，但那是因为德嫔踢了我的宠物后还想打我，我这是自卫，人都要打我了，我不可能还不还手任由她打吧！”

“荒谬！德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