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钟离沫暗自神伤的时候,只听身后的门不知被谁给推开,本以为是哪个小丫鬟想着过来伺候自己,钟离沫冷声喝退。
可身后的脚步声只是顿了顿,却并没有任何想要出去的意思。
钟离沫这才回头,就看到孟章正拿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走了过来。
缓缓放在床头,看着钟离沫,孟章不知自己应该从何说起。
“你放心,你这身子骨还没有什么大碍,过了一会儿吃完去寒的药物之后,也就可以继续活蹦乱跳了。”
在这一刻,钟离沫心里咯噔了一下子,看着孟章的一双真挚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面前有一个对自己如此真挚的人,为什么自己还偏偏要往楼承允身边跑?
双手微紧紧握着孟章给自己端过来的药碗,因为太过于用力,所以指尖都有一些发白。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声音有一些哽咽,孟章见状也只觉得钟离沫现在不想看到自己,转身出去却没有察觉到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刻,钟离沫有一滴清澈的眼泪滴进了药力。
猛地将药喝了一大口,微微苦涩的药在自己嘴里打了个转儿,顺着喉腔进入腹部。
只觉得苦为在自己嘴里久久散之不去,钟离沫盯着房梁发呆。
此刻的自己身上早已脏的不行,又哪里可以配得上孟章呢?
想到这儿,钟离沫冷笑一声,随后拿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孟章出了钟离沫房子之后,便转身去了自己屋里。
一推开门就看到白榕城有些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子旁边,在看到孟章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腿放了下来。
“如何,我早就跟你说过,若是钟离沫吃了我那药之后必定不会再惹上风寒。”
孟章嗯了一声,快步走到圆桌旁边,不由分说的拿出自己前两日看到的一个画本。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画本上画的内容,应该和我与楼承允二人的事情有些大相径庭。”
白榕城听到孟章所说的话,把画本拿起来。
画本上面说的是孟章和楼承允二人本就是同根所生,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导致二人开始渐渐分离。
白榕城看的有些来了兴趣。
等看到落笔之后,嘴角不由得猛地一扯。
“他祖上有能人,这画本说不定只是为了说着玩儿,所以才画出这个故事,只是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可以凭借
自己的猜测,将你和楼承允二人身世画出来。”
孟章拿的画本不是旁人所画,正是那一天要拜钟离沫为师的人。
“好了,也就不说旁的话,今日来到底是打算问问什么?”
清了清嗓子,随手把画本扔在一旁,白榕城和孟章两个人罕见脸上闪过一抹沉重。
谁都心知肚明,叫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不过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孟章眉头一皱,“你应该知道我叫你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乃是皇上一个命魂,若是将我身中情魂抽出来还给楼承允,到时他就有可能活下去。”
毕竟楼承允才是钟离沫一直执着的人。
看到钟离沫因为楼承允的伤势而有些浑浑噩噩,且心思不定,孟章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想到未来,自己可能都不会在钟离沫身旁带,孟章苦笑一声抬头看着面前的白榕城,“说吧,如何才能在楼承允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这欠他的东西还给他。”
白榕城愣了得好一会儿。
“话说,你难道真的想要将这一条命摒弃?”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孟章。
白榕城何曾不知现在孟章所受的尊重是什么样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知
道孟章这一条命在钟离沫生命里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人。
就是日后让钟离沫在楼承允和请先选择一个的话,或许钟离沫会选择这孟章也说不准。
可谁知道这孟章竟然还真的打算让自己来帮忙把这一条命还给楼承允。
不免有些唏嘘命运。
“自然我这人向来便是不喜欢欠别人的,只要你可以帮我把这所欠的东西还回去,到时候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寻来给你。”
白榕城自然是不敢搭这样一句话,只是点点头默认。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办法的。”
孟章嗯了一声。
白榕城和孟章二人谈完话,便把他送出府邸,可是刚一出去,就看到一个人鬼头鬼脑的在门口,不知做些什么。
孟章走上前去,“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被吓了一跳,等看到是孟章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些许慌张。
刚打算拔腿就跑,可谁知孟章却比他更快,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不由分说的把她带到了自己房间。
“说吧,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
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