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看着他险些就要落在钟离沫身上的手,眼中冷色迸发,生生逼得陵越停在了原地。
孟章冷冷地看着他:“人鱼族族长?你无故绑了我的人来,这笔账,要怎么算。”
话说的有礼,硝烟却已经弥漫开来,陵越颇有些谨慎地看着他:“这是我人鱼一族的夫人,怎么是你的人……”
话还没说完,陵越突然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板上,而后摔下。
这一下摔得很重,陵越半趴着,躺在地上,几乎已经动弹不得,只是还在不住的咳嗽,嘴角更是已经隐隐约约的渗出了血迹。
钟离沫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瞬,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身后的孟章已经向前来,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肩膀,左右打量了一番,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钟离沫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而后有有些紧张地看向躺在地上的陵越。
“你这么狠,不会有事吗?”
孟章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陵越后,孟章立刻反应过来,笑着向她解释道:“不必担心,他本就不是凡人,更何况我并没有让他死。”
陵越不是个蠢得,虽然只是听到这样的两句话,也已经足够他大致理解前因后果,闻言自然是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孟章。
孟章早已察觉到,但仍不动声色的安抚着钟离沫:“我同他说点事情,你先进去避一避,我没过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能看。”
钟离沫大概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只是她却阻拦不了——或者说她也的确并不想阻拦。
因此,听孟章这样说,钟离沫只是点了点头,便十分听话的转身朝着洞穴之内走去,甚至还转过了身,显然是摆明了立场。
陵越虽然看不到洞穴之类的场景,但见钟离沫如此听孟章的话,而孟章从洞穴之中出来的时候,又仿佛十分喜悦的模样,这便已经足够让他不悦。
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方才孟章的那一掌心的确丝毫没有收敛,全然没有他在钟离沫面前说的那样。
陵越只是故作镇定,实则已经受了重伤。
勉强在原地站稳,陵越脸上不由得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来,什么不想让自己死,不过是因为人鱼比起凡人而言,体质更为强劲。
否则,孟章的这一掌下去,普通人只怕早就
已经一命呜呼了。
孟章看懂了他脸上的意思,却并不准备解释,只是朝着他又走近了几步:“我对人鱼族长,也算是久仰大名,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领教一番族长的身手。”
陵越冷冷扫他一眼,手上已经摆出了准备的动作——却是连些漂亮的场面话都懒得说了。
孟章自然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低低地说了一句“得罪了”。
下一瞬,陵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肩膀上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陵越不受控制地退后两步,看到孟章正站在自己先前所站着的位置,冷冷地看着他。
陵越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已经。十分。记得。人鱼一族。虽然战斗力并不强,但向来以速度闻名,他身为族长,自然是要比旁人更出众一些。
可今日,在眼前这人面前,它却是连出手防御的机会都没有。
短短两招之内,甚至还未真的交手,陵越便觉得,自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莫说再和孟章交手,他此刻已经要抵着身后的墙壁,才能够勉强站稳身子。
也正是直到此刻,陵越才反应过来,孟章虽然也是这凡人的模样,可是却同
钟离沫一样,能够在海底自由呼吸。
先前因为钟离沫的原因。他并不曾十分在乎眼前的男子,加上人鱼族避世多年,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凡人,一时间,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孟章的异样。
孟章站在原处,看着陵越惊疑不定的眼神,知道这族长大约是总算开了窍。
到底此处还是人鱼的地盘,如今表面上看着,不过只有他们两人在对峙。
实则,孟章早已感受到,暗处里,四方间若有若无的气息,倘若真的惹急了对方,毕竟是人鱼生活了许久的海底,自己初来乍到,多有不便,只怕想要带着小沫离开,还要更费一番功夫。
权衡利弊之下,孟章也不再准备出手,只是刻意放出身上的威压,尽数朝着陵越而去。
陵越不妨孟章还有这样一手,脸色越发白了几分,喉中一股腥甜之意涌上。
陵越皱着眉,一手捂着肩膀,在原处调理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勉强咽下了,将将就要吐出口的血迹。
而此时,陵越也已经察觉到了,孟章身上非同寻常的气息。
心中暗道不妙,只怕这一次,的确自己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他
向来审时度势,又觉得孟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大打出手,只怕丝毫不将其他人鱼放在眼中,如此一来,他便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