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沫这样的尊称,让司卿又一次红了脸。
他本就生的白净,如此脸色一红再红之下,脸上几乎像是烧着了一般的红,像是要滴血一样。
“司卿冒昧前来,还请小姐莫要怪罪。”
司卿的声音轻轻柔柔,自是别有一番味道。
钟离沫不知道他的来意,便也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司卿。
司卿被钟离沫那双眼睛一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般,停顿了半晌,才又开口说道。
“司卿仰慕小姐已久,今日……今日小姐竟然来看司卿的戏,司卿欣喜万分,还望小姐垂怜。”
这话几乎算是十分直白了,直白的让钟离沫都有些一惊,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司卿见钟离沫没有立刻呵斥,只当她是已经在考虑这样的做法。再说话时。便越发有了底气。
“钟小姐若是不嫌弃,司卿可与这位哥哥共同侍奉小姐左右,司卿愚笨,还望哥哥多多教导。”
这一声的“哥哥”,成功的让坐在一旁,本就脸色不太好的孟章立刻沉下脸来,脸色黑的几乎能媲美锅底。
“咳咳……”
钟离沫方才就觉得司卿的话有些怪异,故作掩
饰一般地端起来茶盏。
却没想到,成也茶盏,败也茶盏,司卿这话说的实在出乎钟离沫的意料,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一口茶水哽在喉头,钟离沫生生咳了半晌,都没能停下来。
那边司卿却是全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再接再厉地道:“小姐放心,奴虽然只是个唱戏的,但身子是干净的,定然不会脏了小姐的眼。”
孟章早就听不下去了,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
他身量本就高大,比起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司卿来说,要高出许多,加上他如今面色不善,压迫感极重,生生让司卿闭了嘴。
钟离沫见他起身,便知道他是气的很了,也再顾不上什么礼仪,连忙跟着起身追了出去。
徒留下司卿一人,在房中看着钟离沫与孟章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漂亮的眸中满是不解。
他的确疑惑,他不明白,一个男宠,生的如此高大,甚至还敢朝着主子甩脸色,是有怎样天大的胆子。
看钟离沫那副样子,似乎已经很习以为常了,她的脾气这样好,若是自己有幸进了她的门,该是件什么样的好事。
……
房中的事情钟离沫自然一概不知,她
如今只在头疼一脸铁青的孟章。
“孟章,孟章!你走的慢一些,我都跟不上你了。”
钟离沫连声叫了几下,才总算如愿让前头的孟章停下了脚步。
只是虽然停下了脚步,孟章却仍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丝毫不肯转过身来。
钟离沫无奈地走到他面前,脸上还有些零星的笑意:“你做什么火气这般大?人家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孟章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说出口的话又气又急,显然是已经在心中憋了许久。
“我还那儿留着做什么?让戏楼上下的人都看着你钟离沫的两个男宠争奇斗艳吗?”
“这叫什么话?”
“是那些人的心里话!连一个戏子都这样觉得,只怕这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孟章不过是一个依附你而活的男宠!”
孟章说的语气严肃,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钟离沫却气不起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对如此心高气傲的上古神兽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耻辱了。
孟章甚至都未等钟离沫,自己径直坐了马车先行离去。
等回了摘星崖后,孟章却又先一步锁了房门,摆明了不想见钟离沫
。
钟离沫等了半晌,绿玉突然来了:“小姐,皇上来了。”
钟离沫想起今日在戏楼一事,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到底还是去了前厅见楼承允。
楼承允每次来,都必定是有正事——这一次,便又是赏鱼阁的声音。
楼承允治国有常,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钟离沫每每与他讨论,都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谈完了正事。钟离沫却没有急着赶楼承允走。
楼承允挑了挑眉,眼底还有一丝藏的妥帖的笑意:“今日这是怎么了?钟小姐竟也有不急着赶人的时候?”
钟离沫颇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说话间还有些不确定的意思:“今日在镇上,许多人都把孟章当作了我豢养的男宠……我想求你帮忙,能否帮我止一止这样的谣言,报酬你只管提就是了。”
楼承允眼中笑意加深,看的钟离沫好一阵无奈,戏楼之中的事自然不会传的这样快,司卿虽然瞧着一味的伏低做小,但看模样便知道是个傲气的。
楼承允却丝毫没有惊讶的意思,唯一的解释,便是关于孟章一事,他早就已经知晓了。
“你不必担心,对我来说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楼承允自然不会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