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没长大的孩子。

如今也是一样，不自觉地带上了哄小孩子的语调。

而钟离韶也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在钟离沫面前时，只当自己仍是幼时被她救回来的小破烂。

对面的尹员外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旁若无人的对话，气的脸色通红，才要开口，却听到钟离沫慢悠悠的声音：“尹员外？是个什么东西，江挽柔可没和我说过。”

“尹员外瞧着身子不太好的模样，还是快些去处理伤口吧。”

“可千万别伤到了脑子，落下了什么难以抑制的病根，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方才闹过这么一阵，钟离沫已经清醒，说话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一句比一句漫不经心，鸿毛一样落下，却压垮了贪生怕死的人。

尹员外瞪着眼看她，额角的血虽然已经止住，之前的血却没有擦干净，这副凶狠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能治小儿夜哭的本事了。

只是钟离沫不是小儿，自然不会被这样的眼神吓到。

孟章在一旁看着她伶牙俐齿的模样，无声地护住她，却突然有些怀念起方才迷糊的钟离沫。

不知若是让她喝醉了酒，会是什么模样？

这样想着，孟章便只觉得看眼前的人越发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