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愣了一下,缄默无言。
我默默收起了鞭子,看了一眼城思卿,他似乎一眼就明白我要问什么,没等我问就说道:“最迟明日傍晚,下官定会给柳阁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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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府医随时都可以到,丫鬟会送伤药过去,柳阁大人且先回房处理伤势,剩下的事情下官会处理妥当。”
我咬了咬唇,感觉城思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于是我又不死心的想问一问他伤的重不重。
“城思卿……”
“下官这就去处理,请柳阁大人放心。”
说完,他匆匆对护卫下了命令,逃似的跑了。
对,我没看错,他是跑开的。
“城思卿好像怕阁主。”露陌悄声道。
我不理解,我有那么吓人吗?那要论吓人,应该是露陌的长刀吧,一刀把人家剑给劈断了。不过我也挺好奇她怎么做到的?
“你那把刀用什么做的,剑都能劈断。”我一边走着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一边小声问她。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刀是从一个护卫手里拿的,并不是多罕见的材质,能把剑砍断只能说明剑太次了,况且江湖上只顾自己赚钱的东家还是挺多的,因为他们怕哪天东窗事发,腰包鼓着好跑路。”
“这样吗?那我的鞭子为什么打不断他们的剑?”我不解,我从小习武,内力也是一等的。
露陌给了我答案,“鞭子灵活性高,不好操控,而且阁主擅用长剑,不懂用鞭子的技巧自然会很吃力。”
“这倒是。”我对鞭子只懂一点皮毛,还不如长剑来的顺手,就是长剑不好藏,所以我出门一般情况下不带它。
兜兜转转回到房间后,丫鬟和府医已经候着了。
等我坐下,他们自行走上前来,府医看了一眼我胳膊的伤势,教给丫鬟该怎样仔细处理包扎,随后给我把了脉,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但他只说开几副药给我,服用两三天就没事了。
我寻思着也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伤药,便也没多想,在丫鬟侍候沐浴后,包扎好伤口,收起给师傅写的信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次日晌午过后我才醒。
“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露陌说着,端来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碗药。
我先抿一口水,再端起药碗一口闷,浓郁的苦香在喉间散发让我差点吐出来。
“城思卿来过吗?”我蹙眉放下药碗,下床穿衣,束发。
露陌放好托盘,想了一下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来过几次,城思卿方才给了下属一封信,说是桂嬷嬷碰到了一个姑娘,让转交给阁主的。”
我看着信封上写的师姐亲启,这个字迹是蔡韵芸的,送信的人凭感觉应该是长离,其他人白天都有事做,不大可能专程跑来送信。
拆开信封,打开信纸,蔡韵芸告诉我那个女人让查的玉佩主人是国子院弟子郁攸,不过他昨晚在一家饭馆前,听食客说郁攸在半月前得了一场怪病没了,而郁攸未过门的妻在为郁攸守寡。
看完我心里大致有了底,打算和师傅商量后,再去约定好的地点找告诉那个女人查到的结果。
“城思卿有没有说卷宗的事情?”我说着,把信收好,簪上紫藤花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