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工作做久了总会熟能生巧。
相反,有些人属于看一眼你做的技巧就能立马上手的巧妙人。
而许诺就属于后者,他很聪明。
我拿过的货物需要端详、琢磨好一会。
但他,看过一遍就能立马上手,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入这行很久的老手,把我都给比了下去。
所以,许诺断断续续一个月的工资都快比得上我整月出的工资了。
当发工资的时候,我走的银行卡,他拿的是现金,也很不方便。
于是他跟我提议去办一张,我同意了。
但又因为他未到年纪,所以在那天下午,我拿了我的身份证带他去银行多开办了一张给他。
开户虽然是用我的,但手机号码、支付密码这些隐秘的,都换成他的信息,由他自己决定输入。
自此他的钱由他自己分配、掌握,所剩到最后有余便存进卡里。
出了银行门口,我考虑到他一个小孩也不能整天把卡揣兜里到处晃。
于是我便把我的顾虑告诉了他,随即哄着他把卡放我那让我替他保管。
其实我也是存了一个私心,想着能是一点是一点,集腋成裘给他存个老婆本,以后他也轻松一点。
其实我当时比较担心的是他青春期到来可能、会不会大手大脚开始早恋,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偷偷给小姑娘花钱。
毕竟人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他现在越长越开。
虽然看着性格冷漠、不喜欢跟其他人讲话,但扛不住他现在长得白白净净、充满着少年气,这明摆着妥妥的小狼狗长相。
气人的是凡是我跟他站到一起别人一量,都能看出我的头只到他的下巴。
尤其他暑假与我一起工作,抵不住跟我同年纪、还有新进来年轻漂亮的同事总会在茶水间跟我打听许诺。
来来去去就是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比他大可以接受吗。
就好像我同意了,她们就能随时立马跟他谈恋爱。
我每次都会苦口婆心地跟她们说清楚,我只是他的姐姐,我没法给他做决定。
我也不敢跟她们提其实我是他名义上的“妈。”
而许诺也从没当过任何面、私下我们两个人时也没叫过我“妈。”
就算我说出来她们也不会信。
许诺没出手都有人前仆后继,若是勾一勾他那高贵的小手指,呃~那我可真不敢想像那场面该多壮观。
许诺当时站在原地拿着新卡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半信半疑地交给了我。
那天本来打算一起出去搓一顿的。
倒霉的是货紧急需要,我被临时叫回去加了个班。
下班时从包里拿出工位牌刷打卡机,却在我不知情时误把许诺的新卡给掉到了地上。
在我听到打卡机传来的嘀声后我毫不犹豫转头就走了,也没发现我掉了什么东西。
回到家我也是马大哈给忘了我要把许诺的新卡给放好。
直到六月六号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倒霉事那天都凑在一起。
那天领工资,因为换了新文员,操作可能不熟悉,所有人都只能领现金。
许诺那时也已经开学了一个月出。
家中开销就变成我一个人承担。
我从包里拿出卡就准备起身去银行存钱。
突然想起许诺的那张卡还存放在我这里。
可是我搜遍了包包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那张卡。
脑中不断回想着那张卡真丢了,那许诺之前打进去的钱不都成水漂了。
想到这急的我满头大汗,坐在位置上都快哭了。
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发来催促短信,提醒我该交房租之类的事宜。
我只能收拾好心情,带着现金去存。
收到到账信息后,又急忙把钱转向房东账户。
盯着手机上的数字一点点减少,直到最后变成0,我忍不住仰望天空长叹息一声。
这一年房租涨价了,比之前多涨了五百块,少了许诺的收入,这无疑是对这个小家庭雪上加霜啊。
我正在那感叹呢,就接到许诺学校里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说是许诺在学校操场里中暑晕倒了,让我过去一趟。
夏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
我从学校里把许诺接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没有带他去看医生,而是选择把他扛回家物理降温。
别问我为什么不带他去看医生,而是因为我没钱了。
我站在学校门口翻遍了所有手机联系人、VX。
可就那寥寥五个人:
老父亲、大姐、许诺、领导员、许诺的班主任。
我不敢让家人知道我的境况,所以pass掉他们。
剩下的一无沾亲带故,我不敢去开这个口。
问我为什么不加其他同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