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报仇!”
胤初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臻王捞上了马背。
“你带我去哪儿?”
胤初雪第一次骑马,喝了好多风。
“去了你就知道!”
她见臻王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
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到了胤府。
奴才看见是大小姐和臻王回来了,立刻去禀报。
主院内,胤荣被下人打板子,哭得撕心裂肺。
胤玉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而沈恩萍坐在一旁抹眼泪儿。
“老爷,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荣少爷,我的金手镯可是从他枕头底下搜出来的,他小小年纪就知道偷,以后还怎么得了?”
一个抹着胭脂俗粉扭着细腰的女人添油加醋,“想我们川儿这么大的时候,都会念古诗了,学堂里的先生各个都夸他聪明!”
想到胤川,他发狠地说:“打,给我狠狠地打!”
“爹,我没有偷东西,我是冤枉的!”
“娘,救我!”
胤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屁股被打得血刺呼啦的。
“你看你看,荣少爷还在狡辩!大姐,不是我说您,您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他了,想当年大小姐可是让老爷在全京城都抬不起头,难道您要荣儿也步他姐姐的后尘吗?惯子如杀子,您这样惯着孩子,不光毁了我们川儿,胤家也会被你连累了,您可就是胤家的罪人了!”
冯姨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胤玉山,成功煽起了胤玉山的怒火,他恨恨地瞪着沈恩萍,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哼,这两日不知沈恩萍抽了什么风,居然降低了她的吃穿用度,把她房里的好物什都搬走了,还说她要恪守姨娘的本分。
呸,沈恩萍就是个纸老虎,想苛待她没那么容易。
蠢东西开窍了,想得倒挺美!
沈恩萍是当家主母,冯姨娘自然奈不了何,但可以拿她的宝贝儿子开刀。
“老爷!”
冯姨娘继续给胤玉山上眼药,“你可得好好管管荣儿,他日犯下滔天大罪,您就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了!”
胤玉山“腾”地站了起来,恼羞不止,“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说完,他一把夺过家丁手里的鞭子。
“老爷,开恩啊,求您别打了!”
“爹,我没有偷东西,求您了!”
沈恩萍立马扑了过去,用身体死死地护着儿子。
“老爷,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胤玉山更加气恼,手中的鞭子不由地剧烈颤抖。
“大姐,您快让开,老爷教训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难道你要忤逆老爷不成?”
冯姨娘得意地瞟了一眼胤玉山,后者挥了挥鞭子,“沈氏,你快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院子里哭成了一团,胤玉山看着不争气的发妻嫡子,恨得咬牙切齿。
“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家丁的声音刚落,胤初雪已经怒气冲冲地杀进来了。她看着娘和弟弟哭成一团,便知她那蠢爹在姨娘的挑唆下对母子二人兴师问罪。
“姐姐,救我,爹爹要打死荣儿!”
胤荣爬到胤初雪的脚下,可怜兮兮地抱着姐姐的脚。
胤初雪俯下身子,原身对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感情,胤荣每次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时,她都不耐烦地赶他走。胤荣不记仇,在她成亲的时候,他舍不得离开姐姐,抱着原身的胳膊哭了好久。
胤初雪温柔地抱着他,此时母亲也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小家伙哭得好可怜,胤初雪心软软的,恨不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哟,大小姐回来了!您高高在上的臻王妃来到咱们敝府贱地,还真是屈您的尊了!”
冯姨娘酸溜溜地说着,极尽挖苦讽刺,却没想到迎来一个大嘴巴子。
冯姨娘目瞪口呆,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子,“你……”
“胤府的姨娘如此没有规矩,这就是你见王妃该有的礼仪吗?”
胤初雪刚才那一巴掌下去,手打得发麻,面上比恶煞还要凶上几分。
“老爷,你看看她……”
胤初雪一向蠢笨不堪,冯姨娘没想到她会拿王妃的架子出来,只好向胤玉山求救。
胤玉山搂着爱妾咆哮道:“孽女,你恣意生事不敬长辈,眼里可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错了,冯姨娘不是我的长辈,她是胤府的妾,是奴。父亲双眼蒙尘,宠妾灭妻,毁纲常人伦,置我娘于何地?”
胤初雪双眼赤红,戾气十足,胤玉山居然有点不敢直视。
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了,上次在瑞亲王的府邸差点要把他给吃了。
沈氏听了女儿的话,哭得更伤心了。
胤玉山心虚地别过头去,“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摆王妃的架子,胤府忙得很,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