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边缘。

可一只脚还没踏上城墙，一把锋利的长槊，便从他的眼睛中插了进去，一直插到了后脑勺，直到碰到了脑袋后面坚硬的头盔，方才停了下来。

他在死之前唯一留下来的，便是拉了一裤裆的屎尿。

一个刚刚从鹅车中钻出来的金兵，抬头望了一眼汴京城高大的城墙，刚巧看到一个巨大的石块，对着他砸了下来，他还未来得及有所闪躲，石块便砸在了他的头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

坚硬的铁制头盔，竟直接凹陷下去一大片，白色的像是豆腐脑一样的脑花，从头盔的边缘溢了出来，混合着浑浊的血液，止不住的往下流。

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脖子已经不见了，连带着下巴都已经被砸的缩到了胸腔里。

一时间，血腥味和屎尿味，充斥在整个战场。

尸体更像是无人捡收的垃圾一样，层层叠叠的堆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金军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迹象。

恰恰相反，这些好战的女真族人，此时已经完全杀红了眼，眼神中充斥着一种近乎于癫狂的兴奋之色。

根本没有一个人会往后退。

他们疯狂的大吼大叫着，睁着一张血红的眼睛，像是疯狗一样的往城墙之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