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岳飞期待的一场硬仗并没有出现。
当日岳飞在提前设好埋伏之后,故技重施,亲领几十名步骑兵,前往洺州城门前叫骂。
不多时,高公干与徐杰二人,便领着一队百余人的兵士,从城内杀了出来。
岳飞本欲像上次一样,先佯装不敌,待将二人引入埋伏圈之后,再合力围剿。
哪知交手还不到两三个回合,岳飞一不小心,便将徐杰斩于马下。
高公干本是和徐杰围攻岳飞,眼下看到岳飞不过两三招,就把徐杰的头给砍了。
一时慌乱,竟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还未起身,就被岳飞的步骑兵,围了起来,当场给生擒了。
那些跟着二人出来的兵士,一看两位将军一个死,一个被抓,于是也纷纷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这下别说岳飞愣住了,就是跟着他一起来诱敌的几十个步骑兵也愣住了。
合着我们谋划了半天,对付的就是这么一群废物?
不远处埋伏好的步骑兵,看到城门前的一幕,也都立刻合拢了过来。
“你来认一下,那逃兵首领可是这二人?”
岳飞对着那名前去相州寻求自己救助的衙役喊道。
那衙役一脸不敢置信的走到跟前,待看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
“岳将军,就是这二人。”
岳飞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妈的,这二人也是堂堂一州守将,竟就这点本事?
我身上都还没出汗呢。
随即,怒目看向跪在地上浑身战栗的高公干。
“高公干,你身为一州守将,大敌当前,却弃城而逃,该当何罪?”
高公干浑身一抖,不住地磕头。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被逼无奈。”
“哼,被逼无奈。这话留着给那些牺牲在前线上的将士们去说吧。”
话音刚落,手中长刀一挥。
高公干的人头便落在了地上。
在斩杀了高公干之后,岳飞将那些逃兵都绑了起来,然后带领着手下的步骑兵,浩浩荡荡的进到了洺州城中。
第二日,天色才刚刚微亮,洺州城的百姓便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些胆大的,悄悄地打开一点窗户角,往窗外看去。却发现,是洺州知州的衙役们,边敲锣打鼓边吆喝着。
身前还有几名全副武装的军士,押着一些兵匪,从街上走过。
“老乡们,岳爷爷把城内的兵匪都给抓了,大家不用怕了,都出来吧。”
“都出来吧,乡亲们。城内的兵匪都被岳爷爷给抓啦。”
……
喊叫声此起彼伏。
于是,有几户人家小心的打开房门,慢慢的探出身子,张望起来。
渐渐地,更多的街坊邻里,都将房门打开,从家里走了出来。
“岳爷爷?”
“好像是把那些个兵匪给抓了?”
“哪个岳爷爷?俺姓宋啊。”
不多时,越来越多的人便汇集在了街道上,跟着一脸兴奋的衙役们,往城门外的一大片空地上走了过去。
当人群来到城门外之后,俱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
只见城门前的空地上,跪着一排排的逃兵,那逃兵首领高公干和徐杰的脑袋,被挂在空地中央一根高高的竹竿上。
在那些逃兵的最前方,是几十名威风凛凛的骑兵。
骑兵正中,一个威武健硕、相貌俊秀的年轻郎君,高坐在一匹全身乌黑的骏马背上。
而更远一些,在那些逃兵的后方,则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清一色甲胄程亮的百多名骑兵,正目光冷峻的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兵匪。
岳飞抬眼看到周围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之后,缓缓站起身来。
“乡亲们,某是宗泽元帅麾下岳飞,现如今效力于刘韐刘副帅帐下。”
人群中想起了一阵小小的议论声,大家虽然都没听过岳飞这个人,但是对于宗泽的名号,基本上是人尽皆知。
宗泽从政三十年的优秀政绩,在河北诸路早就传的家喻户晓,如今又以花甲之年坐镇大名,没有一个人不敬佩、尊重宗泽。
所以大家即便是不认识岳飞,但是听说眼前这年轻的小将,是宗泽元帅的麾下,也不禁都有些好感。
岳飞用手一指挂在竹竿上的高公干和徐杰的脑袋。
“这二人本是蓟州和檀州的逃将,金国军队打来之际,他们不想着守卫城池和百姓,却带着手底下的一些士卒做了逃兵。”
“如此令人不齿之举,本就是上负朝廷、下愧百姓。可这二人不仅不思悔改,却还逃窜到这洺州城来鱼肉百姓、欺压乡里,做了那下流的兵匪。”
说到此处,岳飞一拍面前桌案。
“我岳飞今日,斩了这二人的头颅,带着这些逃兵给各位乡亲赔个不是。今后,只要我岳飞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