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洲气的牙直痒痒。
南以森伸出右手,站在旁边的下人就把一把左轮手枪和五发子弹双手递到他的手上。
南以森拿着手枪开始往弹膛里装子弹。
“你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这把手枪里面有六个弹孔,我只装了五发子弹,你朝自己的身上开一枪,如果你死了,我就放了他”
他并没有说如果你活着,我就放了他们,南以森巴不得方知洲死去。
不管这五发子弹会不会打在他的身上,他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活着,而他却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让他死。
装好了子弹,南以森拨乱了弹膛,谁也不知道即将射出的那一枪是有子弹的还是没有子弹的。
他把枪把对准方知洲,枪口对准自己,他知道方知洲根本不会对他开枪,所以他很放心。
一副运筹帷幄的眼神看着方知洲,现在就等他对自己开枪。
傅卿抬头看着方知洲,他真的会对自己开枪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在这个禁枪的国家持有私人手枪。
方知洲低眼看着南以森递过来的左轮手枪,心中也在犹豫。
万一自己死了,那傅卿怎么办。
他死了就死了,南以森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再把他们留在这里?
“你敢保证,放他们离开吗?”
其中包括傅卿。
“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只要你对自己开枪,我就放他们离开”
他坚信今天方知洲必定死在这里。
两双充满了怒火的双眼互相看着对方,都恨不得把对方烧的一干二净。
正在这时,一个女仆端着一个木制端盘,上面盖着一个红布,公布里面放着一颗大小只有一克拉的蓝色宝石。
就因为太小了,所以女仆又用一个白色的宝石做成的碗盛着,再用红布盖着。
她走到南以森的面前跪下,把端盘举到南以森的眼前。
“少爷,这是刚刚制作好的蓝色妖泪,请您过目”
南以森掀开红布,看到白色宝石里面的那个一小颗宝石。
“先站一边,等会我会派人把它送到祖母那里”
说完又把红布盖上。
“是”
女仆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来退到一边站着。
傅卿听到南以森说那个东西是送到祖母那里,那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
“打哪里你说”
方知洲说话的同时抬手去拿南以森递过来的左轮手枪。
没想到一只纤细的小手抢在方知洲的前面夺走了手枪。
“你干什么,把枪放下!”
方知洲急了,他没想到傅卿会这么做,她居然把枪口对准她自己的太阳穴。
南以森这才注意到方知洲的身后藏着一个女人,她要是不出来,他压根就没有发现。
这是方知洲带过来的女人?
性子挺烈,看方知洲刚才急的那个样子,这个女人应该对他很重要。
他坐在那里准备好一出好戏。
“南以森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下,这把枪射出的子弹打在我身上,是不是也算方知洲身上的?”
傅卿坚定的眼神看着南以森。
方知洲愣住,这个女人难不成要替他抗下这一枪?
让方知洲对自己开枪,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她甘愿为他挨这一枪。
“你是他什么人?”
南以森冷冷的问道。
“爱人”
“下人”
傅卿和方知洲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傅卿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称呼她为下人,他们不是领过结婚证,也有了夫妻之实吗,他们就是夫妻,说爱人也不过分啊。
方知洲看着地面,没敢看傅卿的眼睛,他故意这样撒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南以森认为她只是他的一个下人,对他无关紧要,所以她准备对自己射出的子弹无效。
南以森冷哼一声,觉得这真有意思,一个说爱人,一个说下人,难不成方知洲把人家欺负了不承认?
说来也不怪,身边女人那么多,身为男人随便宠幸一个也很正常,只是一个动心了,一个动身了。
但是为什么方知洲刚才会是那么紧张的样子,他的人都快把秦朗打死了也没见他这么紧张。
难不成…
南以森似乎有了眉目。
“那也行,你替他”
看他那个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不一般,让方知洲在自己身上开枪,不如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开枪,心理上的折磨远远比身上的折磨还要痛。
他的余光注意着方知洲的变化,证明自己猜的很对。
方知洲听到南以森说那六个字的时候眉头紧皱一下,很快又舒缓开来。
他死死地瞪着傅卿,傅卿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眼神,有恐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