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破例,别人也会照做,所以这个先例不能破,不能因为秦朗是他的心腹,就免去那五十棍。
“这规矩是你定的吧,你马上给我撤了”
傅卿走到床边看着方知洲说道。
“不行!”
方知洲直接回绝。
傅卿气的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你能不能别那么死脑筋,是我逼着他说的,责任不在他身上,而且就算他不说,这件事我也是会知道的,我只是通过他的嘴确认一下”
傅卿真没想到这件事会给秦朗带来那么大的伤害,所以那些下人全都闭口不谈,是害怕处罚,所以就算傅卿怎么逼问,也没有一个人透露一个字。
“但他还是说了”
长长的睫毛下,一双肯定的眼睛看着她。
秦朗说漏了嘴,就要领罚,这是改不了的规矩,也不能改。
“这是什么破规矩”
傅卿问道。
“如果这次秦朗说漏了嘴,却没有被处罚,那下一次,你觉得那些下人还对我忠诚吗?你觉得我说的话,他们还会听吗?”
这一次如果秦朗因为说漏了嘴却没有受到惩罚,其他人也会东施效颦,这样一来,那铂金之堡的还有几个听话的下人,他们都会在背地里卖主求荣。
反正在他们眼里,秦朗能够免责,他们也能免责,如果下次有人犯错,方知洲再去处罚他们的时候,还有谁会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话,他们都会背弃他,或者推翻他。
傅卿站在方知洲的角度考虑了一下,确实会如他说的一样,但是这个惩罚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五十棍打在人身上,那得在床上躺多少天才能下床。
而且这件事的责任在她,她总不能放任秦朗不管。
“你先躺着,我去看看他,马上就回来”
说着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跑了出去。
秦朗的房间和方知洲的房间中间隔了六个房间。
傅卿向医生要了消肿止痛的跌打酒,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直到听到里面秦朗让进去的声音她才进去。
“请进!”
秦朗趴在床上,一整个后背都是淤青。
门推开了。
“秦朗,是我”
傅卿推开门还没有走进去说道,同时也在提醒他是她来了。
一听到傅卿的声音,秦朗下意识的抓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赶紧穿在身上,然后又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
“傅小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卿走了进来,没关门,看到他只露着头在床上,眼神不敢在他的身上停留,只得看着地上。
“我听方知洲说你领罚了,这是我刚刚给医生要的消肿止痛的跌打酒,待会你记得找个人给你涂一下”
她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
“嗯,好”
秦朗还以为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原来是给自己送跌打酒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身上有伤,我会跟方知洲说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这件事…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说漏了嘴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我肯定不会找你的”
傅卿也很自责。
“也没事,不过好在我是先生的得力助手的份上,他们并没有打断我的腿,而是打了七十棍,这已经很给面子了”
傅卿惊讶的瞪着眼睛,不是说五十棍吗,怎么变成七十棍了,这还叫给面子?
“不是说五十棍吗,怎么看在方知洲的面子上还多挨二十棍子”
是自己不会算数了吗,怎么方知洲的面子这么大吗,在别的地方提名字可能会打折,是价钱打折,在铂金之堡提他的名字是打骨折,提他的名字能多被打几十棍,这名字不提也罢。
“惩罚本来是打断腿的,但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只打了我的后背,如果把我的腿打断,就不能服侍先生了”
傅卿搞不懂,居然还能这样。
“那你这几天好好躺着,真是对不起,药给你放这里了,我得走了,方知洲那边我还没有给他上药呢,真是对不起,希望你别介意,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给你”
傅卿边道歉边往外走,随后把门带上。
秦朗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眼疾手快的把衣服穿上,把被子裹着,如果被方知洲知道,她要是看到他的身体,估计自己离被炒鱿鱼也不远了。
回到方知洲的卧室,方知洲还是趴在床上,听到傅卿关门进来的声音,他没有喊她。
傅卿走到床边坐下,拿起药瓶拧开瓶盖把药粉撒在他的后背上,同时和他说着话。
“我刚刚把跌打酒给他送过去了,不过看样子好像伤的不是很重,还能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身体真的很结实,普通人挨了那么多下,估计只剩下一口气,他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我挺佩服他的,在外面提你的名字能打折,在铂金之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