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古灵精怪的，惹出不少祸事来。

要放在往常，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今天陛下可在这，她可千万别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蒙将军不必担心，我刚才还看见我徒儿来的，估计是去后面的库房清点货物，兴许一会就过来了。”

赵牧之正巧走过来，看见蒙恬一脸担忧，猜到他心里想的。

闻言，蒙恬这才松口气。

蒙妍和赵牧之联手，将纸张、铅笔拿出去卖的事他也知道。

在秦时虽对商人较为重视，可女商人还是占了少数。

但他蒙家也并未是腐朽无知，反正蒙妍现在有事可做，安心留在咸阳，不至于再像以前东奔西跑，他和父亲也能安心，想做什么就随她去了。

想到这，蒙恬心中到一直有所疑问。

“先生，您可知妍儿她在和谁打交道？”

如今纸张生意在咸阳大火，尤其是自打陛下颁布了“万民读书令”，销量更是直翻几倍！

他虽然知道这里有他妹妹的功劳，可真正售卖的人却一直不得而知。

“蒙将军，您作为徒儿的哥哥对此事都不得而知，我又怎会知道，只知是位她曾经游历时认识的姐姐。”

赵牧之并没有说出巴清的名字，只因这名字背后牵扯出来的人和事太多、太乱。

历史上，巴清这个人在政治军事上具有特殊地位，甚至被嬴政奉为座上宾。

蒙恬不会不知道这个人。

要是让他得知，自己在和此家族合作，肯定又是好一堆问题。

再者，巴清自己之前也提出，希望不要轻易在蒙家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蒙恬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想要再问，赵牧之已经把目光转向一旁，落在嬴政身上。

“老赵，这盘不是给你吃的。呐，这盘才是。”

嬴政看着赵牧之递给自己的月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

外表上没什么较大的区别，只是上面的图案会有些不同，忍不住发出疑问。

“这两盘有什么区别吗？”

“这是我特别为你做的，没那么甜，最适合你这种年纪大的。”

“……”

好小子，竟然敢说自己年纪大！

不过看在他还能为自己着想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了。

嬴政脸上难藏笑意，拿起一块，细品。

果然没有刚才那么甜，香香的，很符合他的口味。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赵牧之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又把这减糖的月饼递给蒙武。

“蒙老将军，你也来尝尝这块。”

“别别别，先生，我还年轻着呢，就喜欢吃甜的。”

说完，拿起面前的月饼，狼吞虎咽地吃进肚里。

嬴政和赵牧之同时嘴角一抽。

这也太拼了！

陈胜突然凑过来，趴在赵牧之耳旁，神神秘秘道。

“大哥，蒙姑娘有请，说有惊喜要单独送给你，就在小楼那边。”

蒙妍？

那小丫头，又搞什么名堂？

自从上次亲眼看过她精心编排的舞蹈后，赵牧之对她所谓的惊喜都有些后怕。

往小楼的方向走着。

一路上，赵牧之都是心惊肉跳。

惊喜惊喜，希望不是惊吓就好！

走进小楼里，四下却无人。

赵牧之心里好奇，刚要问一嘴，却从身后突然窜出一人来。

“师傅！”

赵牧之抚着胸口，无奈地扭过头。

“徒儿，能不能不要……”

话未说完，却被面前的人给惊住。

蒙妍性子活泼，不受约束，更不像那些小家碧玉，平日穿衣打扮更偏向男风。

可她今日竟挽起发髻，一身红艳的深衣勾勒着身材曲线，画着淡妆，露出羞涩的笑。

光是这一身装扮，就足足费了蒙妍好大一番心血，就是想让赵牧之眼前一亮。

如今见他看直了眼，心花怒放，低着头，不好意思道。

“师傅，你觉得徒儿今天这身打扮如何？”

赵牧之停顿片刻，走上前。

随着二人之间距离不断缩短，蒙妍两颊蒙上红晕，低着头，害羞地攥紧衣角，但表情仍带有期待。

师傅也真是的，这么直接，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嘛。

会害羞的。

然而接下来并没有蒙妍想的那么粉红。

赵牧之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搭在她的额头上。

“徒儿，生病就要吃药。”

“……”

蒙妍一脸无语，很无奈地抬起头。

“师傅，我没有生病。”

“没生病？那就是精神不正常。”

“……”

这……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