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鹿杳杳从私人机舱的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出来,坐在门口等待的男人激动的吹了声口哨。
他双臂撑在头后,整个身子仰面躺在机舱座椅上。
火热目光直勾勾盯着女孩藏在湖蓝色旗袍下的曼妙身姿,西蒙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你这样穿可太漂亮了。”
鹿杳杳不太适应男人这样赤裸裸的打量。
他直白的目光让她一时间想到了霍昭,霍昭看她的眼神也从不掩饰其中的炙热和情愫,可他从来不会直说,他只会耐心的等待那,然后不动声色拿各种话语逗弄她,让她主动“投怀送抱”。
分开不知多久,鹿杳杳承认自己已经开始想念霍昭了。
不知道他此刻有没有发现她已经失踪?
下巴忽然一紧,西蒙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倾身靠到她面前。
他目光似有不悦,盯着鹿杳杳看了片刻,突兀笑得风流。
“你的唇瓣很好看,也很软,他是不是很喜欢亲这里?”
他舔了舔唇角,竟像是被蛊惑般低头靠过来,“美丽的女孩,我也想尝尝这里究竟是什么味道。”
鹿杳杳简直要被他的动作吓坏。
她慌乱的抬起手,本能就给了那逐渐压下来的脸一记巴掌。
很清脆。
但男人脸部结实,那只小手拍下来,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但这也很好的制止了西蒙继续靠近的动作。
男人诧异的顶了顶脸颊,对这种感觉似乎很惊奇。
“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女人,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只是接个吻而已。”
西蒙在这方面的理念完全承袭西方的开放,可鹿杳杳接受无能,她只觉得脏。
西蒙忽而有些沉默。
倒是一直懒洋洋靠着舱门看戏的施兰开口打破安静,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可你不是她的菜。”
“就算主动送上去,她心也不会动摇一下。”
西蒙醒过味来:“你是在学我说话?”
施兰挑衅的冷哼一声。
西蒙放开鹿杳杳,高大身躯径直走向施兰,动作有些粗鲁的将人扛上肩头,他一脚踢开她背后的舱门。
“你这样学人说话我不爱听,我喜欢听点别的。”
他吊儿郎当的撂下话,砰一声又把舱门踢上。
他并不担心把鹿杳杳一个人丢在外面会怎么样,这是在几万米的高空,她能逃跑的唯一途径就是跳机。
鹿杳杳没有留在门外偷听的癖好,随即转身回到自己最先待着的舱房。
施兰爱穿旗袍,所以她能借出来的衣服也只有旗袍。
所幸施兰看她不对付,挑了件款式设计最不出彩的给了她,这才让她没太过性感暴露。
头发散在身后根本不方便行动,鹿杳杳在房间搜寻了一番,随后翻出一只黑色的塑料笔将头发挽了起来。
她却不知这样更显她小脸精致如手掌大,以至于西蒙领着她下私人飞机时,炽阳般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鹿杳杳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男人穿着墨绿色背心,袒露的领口处布满红色吻痕,昭示着此前战况有多激烈。
他意兴阑珊走在前面,施兰则蹬着高跟鞋懒洋洋跟在后面,脸上再没力气摆出初时那股子针锋相对的冷艳锐气。
飞机是在一处私人庄园的天台停下。
鹿杳杳身边跟着两名同样穿着墨绿色背心的外国人,她趁着走下天台的间隙看了眼四周,已然是连片的欧式城堡建筑。
她这是直接被带到国外了?
三人被一齐领到了一间暗红色复古红漆木门前,在进门搜身的时候,西蒙忽然又嬉笑着凑到鹿杳杳耳边。
“我的老板是个非常有礼貌的绅士,他并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黑老大那样随随便便就摘掉一个美丽女孩的器官。”
言下之意,你并不用太过害怕。
目光在门口两名持着机枪的男人身上缓缓扫过,鹿杳杳很识相的把冒到嘴边的轻嗤吞下。
人或许绅士,可枪未必。
叩开的房门后是一间很老式且经典的古欧式书房,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穿在身上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后,灰白的头发下五官是欧洲人的立体分明,他蔚蓝色的眼眸静静看过来时,像是一汪浪潮袭面,无声将一切吞纳。
西蒙收敛一切吊儿郎当的神情,恭敬叫了声“boss”。
中年男人冲他淡淡点了头,如海潮般的深邃目光随即挪向了他身后两位旗袍女人。
一个成熟温婉举手投足流露风韵,一个清甜精致气质澄澈犹如中式娃娃。
不一样的风格,也不一样的赏心悦目。
中年男人扶着手边银制拐杖起身,似乎笑了下。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查尔斯,冒昧将两位女士从遥远的国家请来,还请见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