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说着不能怪，霍昭也不是真的想推卸责任。

小姑娘昨晚上吃了不少苦，他这时候也理所应当要给人先服软认个错。

“第一次是有些没收敛住。”

他低头耐心替她揉着酸软的腰肢和双腿，低沉嗓音带着几分哄孩子的意味：

“下次都听你的来。”

“真的都听我的？”鹿杳杳哼唧一声踢上了男人的胯骨。

脚踝立马被人一把握住，霍昭垂眸，唇角笑意扩大，“姿势听你的。”

“……”

鹿杳杳视线一晃，落在了被男人抓的那只脚上。

布满红印。

全是男人昨晚的战果。

他就像是被彻底解除了封印，硬是要将所有痕迹留遍她全身。

从头到脚，打下独属于他的记号。

脚踝上的银环响了大半夜，就算她后来有意控制，也阻止不了那清脆的铃声随着男人一声声沉入耳中。

霍昭自然也注意到了。

拇指抚摸着那截布满红印的细白脚踝，就算不低头看，他也知道女孩脚踝之上的细直长腿也肯定遭了不少灾。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吸引他的地方。

他惦念了这么久，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他按下心猿意马的心思，将人从台桌上抱下来说：“先洗漱吧。”

“等会带你出去一趟。”

鹿杳杳虽然想躺着不想动，但看着男人沉静的神情，还是忍不住问：“去哪呀？”

霍昭从后面扶着她的腰防止人跌倒，一一边抬手拢了拢她脑后的长发。

“约会。”

他说的太自然，像是彼此之间已经是多年相守的伴侣。

可事实是，他们独自相处的时光细数下来，根本少的可怜。

鹿杳杳打消了拒绝的想法，点点头。

“那你先出去，我洗漱完就出来。”

霍昭挑眉，索性手臂一撑，从背后贴过去，将人直接抵到大理石桌面前。

“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鹿杳杳耳朵红了红，她抬眸从镜子里看了彼此一眼。

男人五官立体深邃，穿着休闲运动服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妄野性。

而此刻正被男人双臂囚在怀里的自己——

明明身上穿着睡衣，可睡衣领口凌乱，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早就不知崩掉在了哪里。

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赛雪的肌肤上，无一例外都落着密密麻麻的吻痕。

光是看到这半遮半掩的痕迹，她胸口，手臂甚至是小腹上，都莫名多了些朦胧又虚幻的触感。

像是那片炙热的柔软。

又再次寸寸落了上去……

这副见鬼模样，她才不要让霍昭都看了去。

她指尖挠了下男人撑在桌面的手背，从镜子里看着他软下声道：

“你就先去一下，好不好嘛？”

她知道，霍昭不会拒绝这样的自己。

果然，男人收到她的主动示好后，当真没再执拗下去，只是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后颈，轻笑：

“你也知道拿这套来拿捏我了。”

女人哄男人，总会有种天生的优势。

尤其还是对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鹿杳杳狡黠一笑，忽然觉得这个办法，以后用来和霍昭商量事情肯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