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知道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就好比是现代的“我跟你妈妈掉水里,你到底救谁”,一样的弱智。
救你,不孝,一个不孝的人,你会嫁吗?
救妈妈,不爱你,一个不爱你的人,更加不能嫁了!
可他又必须去问,有些事情,必须事先说清楚,彼此之间有了底线,虽则难堪,却能避免日后许多麻烦。
他静静的看着怀里的长孙落,多少有点心虚,多少有点不忍。
长孙落脸上红彤彤的,眼帘低垂,手指在苏离胸前轻轻的画着,似乎心思根本就不在苏离的问题上,显得苏离更加的……小鸡肚肠,甚至是小人!
“以后大烟国姓什么,我不管,反正我是姓苏的。”
长孙落说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没有丝毫热恋中女孩那种为了迎合男孩而头脑发热的话,反正就是如此,本该如此。
苏离有点呆了,不能否认,自己娶她做妻子,跟她是烟国公主的身份不无任何关系,毕竟自己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
可是,在长孙落心里,或者就只有自己,甚至说,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而自己却包涵太多、太多。
“父王说了,我那么的坏脾气,那么的不好,要是他有第二个孩子,一定会疼爱他多于疼爱我,所以,他就发誓,不会再生第二个孩子
我是父王唯一的,以后大烟国是我的,也就是你的,所以,你根本就不必为这个事情烦恼,苏离,我真不好
要是你真的为这个事情烦恼了,我也帮不了你,我就不爱管这些事情,只爱武功,还有你,所以,你跟父王去讨论这个事情吧。”
这是怎么一个逻辑!!!
长孙落父女,实在也太可爱了吧!
应该说,他们父女都是一个性子,很专情!
苏离此刻很清楚自己的心,他真心喜欢长孙落这个女孩,她身上有痕吸引他的地方,是她的性格,是她的专情,当然,也是她的美貌,没有这个,其他都是虚的。
“喂,苏离。”
长孙落突然等着杏眼,狡猾的看着苏离,似乎在想着什么鬼主意。
“要是刚才我跟你说,大烟国一定姓长孙,不能姓苏,你也说了要在我们……真正什么之前说清楚,那是不是今晚就不,不,什么了。”
苏离认真的想着,正经的说着,“这是我最想要的,要是你生气了,跟我针锋相对,寸土不让,甚至要将我赶出洞房,那最好不过了……”
长孙落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她呆呆的看着苏离,小嘴巴惊讶得成了“O”形。
“我就爱那感觉,你越不从我,我越高兴,越要什么!!!”
苏离狠狠的说着,长孙落一脑袋撞到苏离胸口,你这家伙真坏,真……会!
“哎呀!你胸口为什么那么硬?”
“不是胸口吧?”
苏离正经的说着,从胸口摸出一个小锦盒,那是赵妈妈给他的。
“不是胸口?”
长孙落脸上一红,她并不笨,敲了敲锦盒,“是吗?什么来的,要不折断它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嘶~~~
苏离倒吸一口凉气,长孙落乐了,今晚第一次胜利。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红纸,已经残旧、褪色,红纸折成一个小包,打开,是一个小小的铜钱,已经锈绿。
红纸上端端正正的用朱砂写着几行蝇头小字。
“奉天老母送我的,保佑我们日后百子千孙,举案齐眉,是个古钱币,戴在身边,可以身体强壮,你懂的~~~”
“嗯~~~至于上面写的字,其实就是……也很难说清楚,不如我直接表达给你看来得形象!”
……
春宵苦短,早已金鸡破晓。
苏离万万想不到,一个如此骄纵的烟国公主,一个雏凤十一的长孙落,是如此的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解锁了很多自己心里的谜团,长孙落都无条件的配合顺从,她真的很爱自己,自己就是她的一切。
“公主、驸马,小春子公公已经在外等候许久,他说,大婚之后,一早,是要到皇宫见皇上的。”
外面的小宫女终究是开口了,无论是苏离还是长孙落,自然知道,她早已在门口许久,只是一直犹豫着。
就如同新婚夫妻,一早起来,是要给父母请安,李智名义上算是他们的主婚人,也是皇帝,无论哪一方面,他们都要一早起来,到皇宫给他请安,算是一种礼仪。
小春子是受了宝太监之托,担心长孙落和苏离,年轻不懂事,一早就过来侍候,看着时间不早了,忍不住再三催促着。
“你去告诉小春子,让他不必等了,早上是起不来的,我跟公主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下午再去皇宫给皇上请安。”
苏离毛躁的说着,十分的不耐烦。
小宫女自然明白,新婚夫妻的,贪恋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