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月回来之后,一同前去。
便瞧见叶梓萱坐在书案前,面前摆放着一堆东西,二人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拿起上面的一本,瞧了一眼,又看向她,“怎么连野史都有?”
“反正也没有头绪,看看。”叶梓萱低声道。
“这镇子很是奇怪啊。”褚朝月坐下之后,“咱们一瞧便是外来人,可是,他们表面上看似好客,实则呢,说话也是半真半假的,压根不知道到处有哪句是真的?”
“嗯。”叶梓萱低声道,“毕竟,咱们刚来,这镇子上便发生了人命案。”
“对。”褚朝月点头道,“你瞧瞧,这才什么时辰啊,这镇子上便已经没什么人了。”
“也不知道这镇子上是不是已经将咱们彻底地给隔离了。”她说道。
“是。”叶梓萱抬眸看向她们道,“兰溪镇自古便是漕运的必经之路,而且,这里的码头如今是最热闹的。”
“为何不是大白日呢?”尚阳郡主不解道。
“因为走私漕运啊。”叶梓萱挑眉道,“半真半假。”
“啊?”褚朝月一怔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一个镇子都在做这样的事儿,你觉得呢?”叶梓萱挑眉道,“除非这兰溪镇不存在。”
“什么?”尚阳郡主与褚朝月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叶梓萱淡淡道,“顺着兰溪镇不远处的运河往前走,有两个岔口,一个是到渡城的,便是大驸马管辖之处,另一个岔口呢,是通往另一个地方。”
“是什么?”尚阳郡主又问道。
“这里。”叶梓萱手指着那本野史上所记载的。
二人面面相觑,凑近看了过去。
“清枫山庄。”叶梓萱低声道,“这夜晚呢……”
“我知道了。”褚朝月当即便反应过来。
叶梓萱勾唇一笑,“而这兰溪镇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那与悦来绸缎庄有何关系?”她不解道。
“悦来绸缎庄……乌溪镇……兰溪镇……清枫山庄……”叶梓萱慢悠悠道,“很难吗?”
尚阳郡主随即坐下,“所以说,悦来绸缎庄,表面上是家绸缎庄,实则是个转运站?”
“不错。”叶梓萱点头道,“所以,不论咱们再怎么去查,也不可能查到什么的。”
“我明白了。”尚阳郡主哪里还有想不清楚的。
而褚朝月却愤愤道,“果真胆大包天了。”
“可是,又与你有何干系呢?”她不解道。
“我不知道啊。”叶梓萱挑眉道,“也许是巧合,也许是蓄谋已久。”
毕竟,倘若不是她查到自己的嫁衣,出自悦来绸缎庄,又怎么可能顺藤摸瓜地查到这些呢?
所以说,这一切,也许不是巧合。
叶梓萱抬眸便瞧见凌墨燃与嵇蘅、皇甫默进来。
她挑眉道,“这大半夜的,不知道回避吗?”
“如今你与我说男女大防?”凌墨燃坐在她的面前道,“是不是太晚了?”
褚朝月与尚阳郡主对视了一眼,便各自往后一退,坐下。
嵇蘅与皇甫默也一并坐下。
叶梓萱嘴角一撇,也不过是忍不住地想怼他几句。
谁让他太可恶了。
不过,到底可恶在哪里?叶梓萱也说不上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点智商不够瞧的。
也许真的是看似聪明,实则蠢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
叶梓萱看向他,“我该说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呢?”凌墨燃似乎能明白她的心思一样。
她沉吟了片刻,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凌墨燃看了过去,“清枫山庄,牵扯的不止是江南,而且还有边关。,”
“对。”叶梓萱感叹道,“可是,这么多年了。”
“上百年也不为过。”凌墨燃说道,“你可明白?”
“也许……这背后……”叶梓萱不敢想象。
“叶府与将军府……”凌墨燃继续道,“十年之前,我父亲也是因查清枫山庄而死。”
“原来如此。”叶梓萱恍然大悟道。
凌墨燃敛眸道,“事情太过于复杂了,长公主不知何故,让你牵扯其中,想必,这背后的种种,早已不是漕运这么简单了。”
“我也没想到。”叶梓萱淡淡道,“难道是因长公主知晓我来过乌溪镇,又能全身而退,而且,我去过悦来绸缎庄。”
“应当是。”凌墨燃点头道,“如今这个时候,你若不想就此葬送,最好想个明哲保身的法子。”
“我吗?”叶梓萱挑眉道,“怕是,这不是我能动得了的。”
“你不过是……”凌墨燃话说一半。
可是众人也都明白。
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颗马前卒罢了
叶梓萱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