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智急中生智,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叫道:
“谁让你们捆住了我,搞得我现在挠痒痒都做不到,还要请别人帮忙!”
听了这话,看护撇撇嘴:
“痒就对了,那是伤口在愈合,你要是用力挠,到时候皮肤发生溃烂甚至是二次开裂,可就麻烦了。”
建智连连点头:
“我当然知道,但我痒的要死,所以我想让姐姐帮我挠挠,就稍微挠一小下。”
看护耸肩道:
“反正不是我的身体,你想怎么挠,挠哪里都行,就算你拿个狼牙棒用力挠下半身,我也不管。”
他转过身,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而躺在病床上的建智和喜美子又忙起来。
主要是喜美子在忙。
喜美子用力撕扯着建智手上的金属球,期待能解放建智的一根手指,让他帮忙一起拆。
但喜美子全力撕扯,却只能在金属球上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无奈之下,喜美子只能暂时放弃撕扯金属球,她气喘吁吁的抓起建智手臂上的金属球研究,却意外的看到了一行小字——军用钨合金。
喜美子扯扯嘴角,她不懂钨合金是什么,但军用两个字,她还是看的懂的。
她斜着眼看向一旁的看护,仿佛在说:至于吗?
喜美子发愁的看着束缚建智的装置。
捆绑他的皮带弄不开,手臂上的金属球也弄不开。
难道只能将建智身上的肉削掉一部分,让建智从皮带中钻出来?
可他手上的金属球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留着,让他以后过哆啦A梦的生活?
喜美子看着建智,摇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一直看着的建智,也被身上的皮带,与金属的强渡给惊到了,他苦恼的摇着头,感受着柔软枕头带来的舒适。
枕头,枕头!
有了,枕头!
建智示意喜美子凑过来:
“床,悄悄把病床拆掉,这样我就漏下去了!”
说罢,建智为自己的突然想出的计策而得意,他看着看护,悄声道:
“你们也有失算的一天。”
他看到喜美子爬到床下,没过多久,床下就叮当作响,这让看护再度转过身。
建智微笑着道:
“没事,我姐姐在捡东西,不过你们的床下面似乎零件太多,我姐姐好像撞到头了。”
看护皱起眉头:
“要不要我趴下看看她有没有问题?这床很硬的,是军用钨合金制造的。”
建智张嘴:
“啊?啊!”
他的眼角流出泪水:
“为什么你们要用这么好的材料来制作病床,用普通金属不就行了吗!”
没想到的是,看护是个实诚人,他答道:
“因为老板说,如果用普通金属的话,病人可能会逃跑,所以这里的金属器材全部都是特制的,价格与普通器材相比,要昂贵不少。”
这样诚实的话,让建智半点话也说不出来。
喜美子也从床下钻了出来,示意自己无能为力,但看她的神色,明显没有打算放弃的样子。
这时,门被推开了,季元化与法兰奇走了进来。
季元化道:
“今天的探监差不多要结束了,要是有事情的话,你们明天再来。”
喜美子顿时急了,她伸手连连对着季元化比划,而季元化,却摆摆手:
“你的自制手语,我看不懂,就算是正规手语,我也看不懂的。”
一旁的建智,则开口:
“姐姐说,她想带我走。”
让喜美子带山城建智走?这怎么可能!
如果人被带走了,季元化到时候那谁去和民众交代!
他干脆摇头: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摧毁了华盛顿纪念碑,虽然这玩意没什么经济意义,也没什么军事意义,但它有很重要的政治地位。”
这就好比,在意大利拆了罗马斗兽场,在埃及拆了金字塔。
不,比这个还要严重几分,因为华盛顿纪念碑是这个朝代,和前总统有关的建筑。
建智直接利用起了自己的身份:
“可我都变成女人了,你该怎么向民众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山城建智?你还不如再开一台手术,找个流浪汉,将他变成原来的我的模样。”
这样的天真想法,让季元化看乐了。
然后呢?季元化将山城建智放虎归山?这就和给别人的借款做担保人一样,不仅没什么好处,自己还有概率被追责。
他和建智又不是什么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为什么要帮他。
季元化干脆拒绝:
“不可能,我将你运来,让你们姐弟见几面,已经算仁义尽致了。”
喜美子突然激动起来,想要抓住季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