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信泽对着老头眨了一下眼。

“师公，那我把这小子送你吧，给你当徒弟！”羿日见二人话讲完，准备把这个才收了半天的“便宜徒弟”送人。

玄信泽听罢瞅了一眼羿日，“师父，你这有点不厚道吧，我这才给你当了半天徒弟呢！”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这小子还是交给你带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他折腾！”老头听了被吓得变了脸色，“我把功法和详细注释都给你，你就按照我写的教他就行了，不同境界炼不同的功法！”

“你为什么不亲自教我呢，这功法你创造的，肯定你最熟悉了！”玄信泽对于老头的操作有点儿迷惑。

老头突然抬起头望着天空，沉声道:“我在的时候我肯定亲自教你，但我还有地方要去！”

“你要去那个地方？”羿日望着师公看去的方向，脸色凝重起来。

“前一段时间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我还给你带回了一样东西来！”

老头收回目光，手掌在小碗上一扫，七枚闪着银光的箭头赫然出现在掌中。

“这是......我父亲的纯钧箭头！”

羿日接过七枚纯钧箭头，再次泪如雨下，双手止不住颤抖。

老头看着这七枚箭头，终于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你父亲羿后，是我最小也是最厉害的弟子，当年要不是他连发七箭射杀了七位月魔神，恐怕连如今的傲凡门都会不复存在，他要还活着，傲凡门门主的位子一定是他来坐！”

连老头都哭了，玄信泽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忍住没问，因为眼前这一老一小哭的实在太惨了。

一哭就哭到了深夜。

老头要走了，去一个地方，玄信泽送其出门。

“老头，别哭了，你都一千多岁的人了，让人看见了多不好！”玄信泽拿出袖子给其擦了擦眼泪。

“要你管，我高兴！” 老头揪起玄信泽袖子就吹了一泡鼻涕。

“咦！”

“老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能不能告诉我！”玄信泽想问这个问题一天了。

老头看了玄信泽一眼，顿了好大一会才说道:“我的名字叫碗如！”

“宛如，老头，你难道姓唐，全名唐宛如！”玄信泽努力憋住笑意，尽力控制自己不要笑。

“哼，老夫叫碗如，饭碗的碗，上古名门姓氏，什么唐碗如，老子不姓唐！”老头瞪了玄信泽一眼，一脚踹飞。

“嗖！”

碗如仙师遁入夜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