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宴也终于确认,皇后的死便就是西月国所为,而,如今,身在大锦朝的人便也只有月辰。
月辰,西月国唯一继承人,也是唯一的储君。
周子宴的双眼微眯,眼底满是冷意与杀气!
自此,就连太子也对这个太子妃多有提防。
周子宴和皇上陈述了皇后的死因之后,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此事不能轻饶!”
“朕会彻查。皇上沉声说道。
皇上心里清楚,若是办了太子妃,必将牵扯两国的政事。
可,就算是皇后有错在先,自己深爱之人、一国之母死于别国之手,此事,论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子宴,去将太子妃关起来,但不可用刑。”
“是。”
周子宴从皇上那出来,便直接带着口谕去了太子院里。
太子和大子傅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欣赏着一张画纸。
那是一副山水图。
山水图上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古城屹立其中,巍峨壮观,仿佛要将天地间的苍茫之色尽数吸收到其中。
傅正拿在手中,甚是喜欢!
不久之后,一位长相极为美艳的女子便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太子和太傅面前。
只见这位女子穿着白底黑纹的锦衣,身材高挑修长,眉目清秀。
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正是——太子妃。
太傅把画放在桌案上,向后退了退。
太子见着太子妃,大怒道:“你哥哥可真是本事大啊,竟然敢杀死了皇后娘娘。”
太子妃闻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恰巧,周子宴走进了院子里。
下人进了屋禀报,“太子殿下,周将军来了。说是有皇上的口谕。”
太子和太子傅相视一眼,出了大厅,太子妃亦然。
周子宴报了口谕,之后将太子妃带走。
太子未看一眼,于他而言,太子妃只会牵连于他。
好在,皇上并未问责太子。
周子宴将太子妃关押于暗殿的一个客房内,房内生活用度一应俱全。
......
翌日一早,太子妃便醒了。
当太子妃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床榻边守夜的宫女。
太子妃看向窗外。
外面天色大亮,阳光明媚。
“太子妃,您醒啦!”宫女看到自家主子醒了,立即走到床边。
她端来一碗清粥,伺候太子妃用膳。
看来太子殿下并不怜惜自己。
自己走时,他扭过头去。
那眼神冰冷到了极点,仿佛在告诉自己:你已经失去作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觉,像是被人狠狠地剜去了一块。
她想起这些年来,自己远嫁于此,孤身一人,自己又是图什么?
她也曾是西月国国主捧在手心里的、最宠爱的公主。
她不禁苦涩一笑!
很快,她脸上的笑容便僵硬了下来。
如此,是否她自己的母国也会有麻烦?
西月国本就依附于大锦朝,若没有大锦朝的庇佑,怕与东夏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不知哥哥为何会如此!
为何会将大锦朝的皇后杀死!
她并不知道西月国的国主和月辰是什么样的打算,只是,大锦朝的皇帝和太子,所有人都觉着她肯定也参与其中!
她觉着自己很是冤枉,可,毕竟自己是西月国的人,别人如此,也无可厚非!
须臾间,她想通了,罢了!
......
月辰胳膊中了枪,血流不止!
“主人,这可如何是好?”少年担心地道。
“去城里的‘回春堂’,和他说我受了伤,再让他来此。”
“是,主人。”
趁着街上人多,少年隐匿于人群中,来了回春堂。
找到了老板,说明来意后,老板便与少年匆匆离开,去找月辰。
许久以后,二人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停下。
四处观望后,进了一处人家。
“主人,他来了。”
回春堂老板立马上前看着月辰的伤口处。
“血止不住......”老板眉头紧锁。
随即,将药箱打开,从里面取了刀出来,用火烧了烧,“主人,怕是要割开了。”
“好。”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嘶......嘶......”
月辰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紧牙关,老板将里面弹头取出,一用力。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夜空,响彻天际。
取出弹头,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动作越发轻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