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轩脸上一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吗?”他故作镇定着,眼神中有些慌乱,他低下头,不想让周子宴看出。
周子宴站起身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父亲!”
“周子宴,你究竟想干什么?”张荣轩焦急地问。
“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张荣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那你杀了我吧!也好过如今这样。”
周子宴冷笑一声:“我不杀你,我说过,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你的父亲,我倒是有一万种方法来对付。”
“......”
张荣轩沉默片刻,终于说道,“周子宴,放过我父亲。”
周子宴转身要走,却突然停下来。他问道:“放过他,可以,但,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吧?”
张荣轩愣住了,表情僵硬了一瞬间,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好。”
周子宴看着对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的笑容里带着嘲讽和讽刺,“那便开始说吧。”
张荣轩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下定决心,他缓了缓,说道:“宫里那位便就是皇后娘娘。”张荣轩突然抬眼望向周子宴,“便就是你的姑母。”
周子宴没有表情,再问:“恐怕不止吧?”
“怎么?很吃惊?是不是很意外我已经知道了?”周子宴冷冷地看着对方。
是,正如周子宴所说,张荣轩真的没有想到,皇后早已暴露,而,周子宴也早早知道了。
他本来想以此来看周子宴的笑话,却......没能得意!
“现在,再来跟说说,除了皇后,还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周子宴掐住张荣轩的脖颈。
张荣轩被他掐地呼吸困难,“周子宴......你这个疯子。”
“既然知道,那便告诉我,还有谁?”周子宴放开了张荣轩,狠狠丢至地上。
张荣轩脸上浮起痛苦之色:“周子宴,你怎么不想想,光是皇后,她怎么可能有军队,当然是另有其人,至于,皇后和那个人是如何商议的,这,我便不知道了。”
周子宴冷静地看着他:“别废话,我只想知道,还有谁。”
张荣轩:“西月国。”
周子宴想了几日,也想不出,月辰和皇后怎么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你为什么会帮助他们?你又想从中谋取什么利益?”
“你觉得我在谋求什么利益呢?”张荣轩冷笑道。
周子宴沉默,随即道:“张荣轩,你可以不回答,可,你根本就没有权力选择你的答案!”周子宴说的云淡风轻,但张荣轩听得却是脸色大变。
“我也只是被杨城蛊惑罢了,直到,他们要杀我的父亲......”张荣轩低下头,看得出他说的是真的,他十分后悔。
“那你再来说说,除了刘世庆,这朝堂之上,还有何人与此事有关?”
“据我所知,没有了,刘世庆是礼部尚书,与西月国有来往,这不奇怪,也是他牵头,皇后才和西月国达成一致。”
“既如此,那为何还要将公主嫁给太子?”
“想来,怕也是当个内应吧,只是他们却不知太子在这朝堂并无实权。”
周子宴没再说话,思量着什么,随即走了出去。
张荣轩瘫坐在地上。
周子宴来到了刘世庆所在的牢房中。
“刘大人,近来可好啊?”周子宴走上前,俯视着刘世庆。
此时的刘世庆与前几日的张荣轩一样,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全身淤青。他的双眼紧闭,看不到一丝的生机。
“刘大人。”周子宴走上去站在刘世庆身边,用脚踢着刘成庆,“刘大人,别装死。”
刘世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并发出声音,只是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周子宴冷冷道:“刘大人,来说说吧,皇后和西月国是否是你牵线的?”
刘世庆愣了一下,咳嗽几声,这便开始真的装死,不应声。
了。
周子宴站起身来,拿起一盆水,浇在刘世庆的脑上,伸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刘大人,可清醒了?”
刘世庆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点头,“清醒了,清醒了。”
周子宴道:“刘大人,你可知欺君之罪?我可是将前日里,你的口供都说与皇上听了。”
刘世庆跪在地上,“是我牵得线,至于,他们之后如何,我真的不知啊。”
“好,那再来问你,你是如何与他们联系的?”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有时候传个话,传话也只是用信鸽,西月国是何人接信,我实属不知啊。”
此事,终于有了定论!
西月国与皇后勾结,以林州之事起头,想要一举拿下锦安城!
至于,刺杀皇上的凶手,想来,是西月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