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雁看着李东的囚犯头长叹一声,财大气粗的李东会差那万八千的。
“没事,这里也挺好。”李东随意的笑笑。
吕雁说:“算上看守所,还有一年多,不过这事太窝心了。”
李东淡淡一笑,他倒觉得是好事,总有人教会我们长大,但是方式不一定值得感谢。
而且狱中有很多时间让他安静的思考和沉淀下自己,“没事,我这挺好不用惦记。倒是雁姐你双喜临门,你爸乐坏了吧?”
“可不是呗,比他升副局时都高兴,就一个副所长算啥,还是你帮我立的功才提上来的。”
“听说你和小夏订日子了,你不在家准备怎么有时间上这溜达。”
“我们这职业哪有自己时间,央视来了一个摄制组做反扒警察的节目,我是案件参与者一直跟着,今天先来录那几个主犯。”
李东随口问道:“还得录几天?”
吕雁说:“得录几天,还要录一些抓贼的镜头。”
“吕雁,该拍你的镜头了。”夏宣则跑过来喊她。
“我走了小东,”吕雁说着站起来急匆匆的走了。
吉普车里,于涛郁闷的看着后边中吧车直挠头,这明火执仗的怎么抓贼?
车站里的贼都是成了精的,一看这么多人带着摄像机早跑没影了。
探出头去看眼刮到在一起的两台车,等了这么久还没处理好。
刚想下车让他们把道挪开,司机小王惊呼一声,“于队快看,有小偷!”
于涛眼睛一亮高喊一声,“快通知后边摄像。”
说完跟在已经窜下车的同事后边跑过去。
后边摄像反应也很快,扛着机器也跟了上来,路人都纷纷停下观望这群奔跑的人。
那蠢贼慌不择路又绕了回来,中巴车里留守的干警和记者冲上去按住他。
于涛他们和摄像机也飞跑过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呼啦一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上来。
于涛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拿过小偷手里的黑色人造革兜包问他,“是不是你偷的?”
小偷很干脆的点点头说:“是。”
于涛心头一喜,正愁没有招,天上掉下来个粘豆包。
为追求节目效果把东西往外一倒,“哗啦”一声,兜里的一个布包散开,现金散落一地。
围观群众都惊呼出声,于涛愣了下,没想到钱还不少。
摄制组的人一看非常高兴这效果太好了,还碰上个大案。
记者过来询问小偷,“你在哪偷的这些财物?”
小偷抬头看看摄像头,“我在付所长家里偷的。”
“噢……”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惊呼出声。
小偷冷笑着,转头看向围观的人高声说:“付所长家真有钱!真有钱呐!”
于涛见他神色不对,跟平常的小偷不一样,当着记者的面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于涛上来紧紧的盯着小偷,冷声道:“谁指使你的?”
小偷摇头:“没人指使,没钱了就偷呗。”
回到局里他马上突审小偷,可案子似乎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小偷叫李元春,塑料制品厂工人。
他妻子叫刘玉芬,是招待所服务员,他觉得妻子与所长有染想去搜集证据,无意中发现他家里的财物就顺手装进包里。
事件比他想像的还要快,一天时间付所长家里被盗巨额财物的事件以令人瞠目的速度发酵。
还有案发时清晰的照片广为流传,当街露出来的赃物成了引爆全城的热点。
付所长的头发一夜间就白了一半,很快他就被带走调查。随着案件的深入付所长交待了很多问题……
事情虽然还在热议,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李元春躲过严打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
老会计举报完噩运并没降临在她身上,先是他丈夫耍流氓被抓了起来,接着她儿子失手打死了人被判了死刑,女儿出轨被丈夫堵在了家,名声彻底臭了大街。
曾经白白胖胖的老会计在连番打击下像根失去养份的树枝,迅速的干瘪、枯萎下去,在萧瑟的风中独自摇曳。
万象的春天来了,牛仔服进入苏联市场获得巨大成功,一万套的订单随之而来,这回没人来分订单了。
巨大的招工启示一贴上外面就排起了长队,皮鞋皮具厂就在服装厂旁边开工建设起来。
李东开始惦记林晚,快半年了还没回来。
而远在香江的林晚己经适应那里的生活,每天上课回来就在家里的工厂里帮忙,要不就去万象店里转转,可李晓萍她们太忙,一船船货到这里又发往东南亚的各大城市。
渐渐的她也很少去了安心学习。
和内地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让她喜欢上这座高度繁华的现代化国际都市。
而杜明远从开始抱着玩玩的心理慢慢的真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又聪慧的女孩。
缘不问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