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昆明,吴将线、吴世吉、吴成鳌等平西将领仓惶逃进城,为了稳定军心,迅速拥立吴三桂之孙,吴世璠继承平西王位。
“报,郑匪以帝辛,孟获,洛桑,祖泽清,何进忠,林天擎,统领七万人为先锋,郑克均自统二十万大军殿后,已经攻入贵州。
贵阳守将曹申吉不战而降。
目前郑匪大军正向云南进发。”
斥候紧急来报。
平西王府的文臣武将,全都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咱们平西王府这是要灭亡了吗?”
“早知道干嘛和满清勾结,这不取祸吗?”
“当初我就说,应该归降郑克均,看吧,现在连回旋余地也没有了。”
特别是文臣,已经乱作一团。按他们的意思,就该直接投降了。
“闭嘴。”
夏国相投降,郭壮图战死,吴将线成为平西府第一大将。
此时吴将线就站在吴世璠身边,怒视群臣。
“大敌当前,临阵惧敌,成何体统?”
大殿内的士兵,皆踏前一步,手握刀柄。
一个个文臣吓得全部闭嘴。
“王爷。”
吴将线向吴世璠拱手行礼。
“如今贵阳陷落贼手,云南门户已经洞开。
敌军势大,我军难以与敌,末将建议,不如放弃昆明,另作他图。”
“什么?放弃昆明?”
一名武将大步走了出来,正是名将方光琛。
“吴将军,昆明是我平西军的首府,也是我们最后的栖身之地。
放弃昆明,我们还能去哪?”
“缅甸。”
吴将线说出两个字。
“缅甸素来与我平西王府交好,现在的缅甸,朝局稳定,兵强马壮,且丛山峻岭,大河阻隔。
只要我们进入缅甸,新北军必不敢追击。”
“你放屁。”
方光琛勃然大怒。
“云南是我平西王府的根据之地,不守自家根本,却寄居他人屋檐,做那丧家之犬。
如何对得起先王英灵?我等何为堂堂男子?”
“哈哈哈哈哈。”
吴将线仰天大笑。
“方将军,你倒是说得好听,如今郑匪二十七万大军犯境,云南所有守军加起来不过两万多人,如何抵抗?
你这是要把平西王置于险地,居心叵测,你又如何对得起先王栽培?”
“敌军虽众,却不足惧。”
“哦?”
吴将线笑了,不屑道:“方将军莫非古之名将转世,要用两万人打郑匪二十七万人?”
“哈哈哈哈哈。”
吴世吉、吴成鳌等将领皆哈哈大笑。
“新北军十万人能打清军五十万,二十万灭了咱们四王联军近百万。
方将军现在竟然要用两万人打新北军二十七万人,我看白起韩信转世,也比不上方将军之万一呢。”
一个个将领都对方光琛冷嘲热讽。文臣更是肆意奚落方光琛。
整个朝堂,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主战,方光琛悲愤莫名。
“王爷。”
方光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吴世璠。
“郑匪虽众,且战力强横,但末将观之,并不足惧。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先王经营云南数十年,民心根深蒂固,人和在我。
贵州到云南,丛山峻岭,险关遍布,地利在我。
今已入夏,云贵高原气候炎热,草木繁盛,可抵十万雄兵,天时亦在我。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郑匪纵然有二十七万人,又能奈我何?”
“大话连篇,能有具体的御敌方略吗?”吴将线不屑地撇了方光琛一眼。
“采用营千总何佑的策略,派出两万人,在贵州到云南的山道,层层布防。”
“治标不治本,万一郑匪又采用铁壁合围战术,早晚还是能打到昆明。”
方光探冷哼一声:“层层布防只是为了拖时间,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向南方土司和东吁王朝借兵。
待新北军先锋打通层层关卡,我们便派出借来的大军,将其一举歼灭。”
“说得真是轻巧,那可是七万人。”
“七万人?吴将军恐怕没有认真看军报。
这七万人并非新北军精锐,没有装备火枪火炮,只是很普通的山地部队。
而南方土司军队和东吁王朝军队,可都极为擅长山地作战。
当七万郑匪先锋穿过了层层关卡,拿下一座座山头,早已精疲力尽。
这时候我大军尽出,一定能将其歼灭。”
“就算歼灭了这七万人又如何?后面还有郑匪二十万精锐。”
“哈哈哈哈。”
方光探大笑:“吴将军以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