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轻声笑着说道：“没有错，就是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十分的纯碎，就仿佛是他的心湖一般的纯粹。”

石成仁此时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一个心性纯碎的少年如果是踏入了现如今已经可以说是十分浑浊的登山之路上，将会是如此呢？是否会保持自己那一份的纯碎心性，还是这浑浊不堪的染缸当中变成一份子，这难道不让人期待的吗？”

石成仁摇摇头，“但如果是成功了呢？”

“一粒尘埃如果是在最后真的形成了巨大的风暴，那么将会席卷起来多少的尘埃呢？用一个心性纯碎的孩子给这个山上人一个机会难道不好吗？”

“可如果是失败了呢？”石成仁又是问道。

老人冷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个尘埃，那就继续成为一个尘埃而已，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化，而我也没有损失不是。对于我而言，一本万利才是最好的押注。”

石成仁沉声地说道：“怪不得老爷子你的赌术一向都是很好的，原来都不算是赌，而是不赢便是平，根本就是没有输。”

老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应该是在他的双眼当中，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了吧？

经过了无数的岁月变迁，这位老人究竟是看到了多少的人间美好风景，石成仁想不出来个大概，但是在石成仁的脑海当中觉得这位老人应该是已经将这世间的肮脏看遍了。

世道若是一直都是变好的话，尽管会是很慢的。

那么人世间的美好将会变得越来越多的，单单是一个人是无法看尽的美好，那么反过来就是人世间的肮脏便是会一点点的减少，尽管是无法彻底没有。

但毕竟这是很多人都在追求的目标，既然是无法成功，那便是无限接近也好啊！

石成仁转过头，手里面拿着尘封在铺子当中的剑谱缓缓而行。

其实他的心里面十分的清楚，尽管这是老人心里面的一个想法，但绝对不会是全部的想法，因为老人所思考的东西很多很多，石成仁看得出来。

哪怕是因为一粒尘埃如同消瘦少年一般的事情，老人也会思考很多的，深谋远虑，或许已经思考完了李无忧的一生也是说不定的。

老人在石成仁离开之后，忽然就说了一句，“谁言世事无常，变幻莫测？难道就一定不能有个章程吗？”

李无忧端坐在李二牛的面前，利用这之前的疲惫身体来引诱先天之气的出现，此等方法在李二牛看起来很适合李无忧。

此时的李无忧已经浑身颤抖，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来，后背也早就是湿透的了。

其体内更是有一条如同浑浊之水的小蛇正在蜿蜒前行当中，李无忧是需要对这条小蛇彻底掌控。

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后，李无忧对于这条小蛇的掌控程度也是愈发熟练了起来。

在李无忧的控制之下，这条小蛇也是突然就朝前冲刺。

进发，一往无前。

李二牛的声音再一次在李无忧的耳畔响了起来。

“人体之丹田又是被叫做气府，为何用府字，就是因为你的丹田就好像是一座容纳真气的府邸一般。但是这座府邸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无人居住的，你现在就是要让这座府邸有人居住，使得它有了意义，这才是你的第一步！”

这一步如同入江化龙。

更是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

李无忧大喝一声之后，整个人也是瞬间就睁开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似的，就好像是自己的体内似乎就从来都没有多出，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现在的李无忧真的就是可以真切感受得到那股先天之气的存在了。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了李二牛，急切地想要从李二牛的脸上得到一些答案来。

李二牛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地说道：“恭喜你这个臭小子！你现在已经是踏入了凝气化形的一重境界了，但还不算是修士，只能算是寻常人，但只不过已经比起普通的寻常人要厉害很多的了。”

李无忧咧嘴一笑，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之后，忽然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了，这倒是让他十分的惊讶。

李二牛看出来了李无忧双眼当中的惊讶，然后就说道：“你小子是感觉这时间过的太快了？”

李无忧点了点头。

李二牛此时轻声地说道：“俗话是说山上百年山下千年，这句话不是说山上修士的一百年可以抵做山下人间的一千年，而是因为山上修士一旦是盘坐入定或者是进入冥想闭关之后，那时间都是很长的，甚至是有百年之久，以至于真正现身的时间都是很短的，但是山下的人间却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以后，如果是随着你的实力不断变强的话，你的寿命也会是随着增加的，甚至是修行到了最后，你可以证道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