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矮胖嘀咕道。

我听到矮胖的声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于广掏出对讲机报告了一下两人的失踪，并简单描述的山上的状况之后，他才看向我问道：“石颜，我看你是从山上下来的，你跟我说说刚才你们在这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林子痕呢？他不是应该跟你们在一起吗？”

“林子痕进去了……就那边，那个墓道里，带着一帮人和十童男女一起进去了。”我将我和林子痕到这之后的事简要说了一遍，自然，关于潘丽丽的事我没有多嘴。其间于广询问了我许多诸如主事人姓名一类的问题，我只能用不知道来回答了。

随后于广叫来了十多个警察，并交代我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我有听说过警察在审问犯人的时候通常会让犯人重复复述事件的经过以寻找差异查出漏洞，不过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于广也只是让我重复了一遍之后便让我带着他们去墓穴前看看。对于领着他们查看现场我没有异议，我也觉得有这么多警察在我身边会让我很有安全感，说实话，回字形墓前的枪声对我的震撼太大了……那帮人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路上我询问于广是否听说过董老板这个人，这句话是我的试探，可惜换来的却是于广轻声的暗喝：“闭嘴。”我能怎么样，我只能没脾气，心道这事还得向林子痕打听才行……可是林子痕……

到了墓穴前，墓道已经完全坍塌，一堆碎石泥块堵住了进口。我当即讶然，难道林子痕也失踪了？

于广指着其他警察道：“你们去挖挖试试，看能开个口不。”其他警察应诺之后便纷纷跑去尝试，而于广小声问我说，“林子痕是跟你说石秀在十童男女里面吗？那他带着石秀进去了？”这是于广第一次承认有十童男女这回事。

“嗯。”我点了点头。

“那我知道怎么办了。”于广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指着一个警察说，“小王，来，带这俩孩子去我车上。”

一名警察应了一声就走了过来，于广此刻不再搭理我，径直走到了墓道前查看，而那个被称作小王的警察带着我和矮胖又原路朝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我和矮胖被关在了一辆警车上，小王锁住了车门之后便离开了。我透过窗子看到那些本来参与董老板的阴人的葬礼的人群被三三两两地押上了警车，唯独只有我和矮胖所在的警车上没有人看守。

“矮胖，你说林子痕死了吗？”我望着矮胖，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或者一直处在一种幻觉当中。

“肯定没有。”矮胖指回答了这四个字。对于矮胖来说这肯定是无趣的一天，他的妹妹并没有成为王玉鑫的目标，一直以来我也没有心思和他说话，矮胖一定有些不耐烦了。

“矮胖，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在银行里遇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我将林子痕告诉我的话大略讲给了矮胖，并笑道，“这也太假了。”

“一模一样的人？林子痕不是说王玉鑫可能对我妹妹下手了……”说完这话，矮胖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不管我再说什么他都不再回应。

我不断地叹着气，直到临近傍晚我和矮胖也没再说话。

最终，于广一脸疲惫地回来了。一上车，他扭了扭后视镜招呼了一声我和矮胖，待我俩都看向了他他又继续说道：“你们回去好好上学吧，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石颜，经过这两天的协商我的上级决定在绿茵（牛城一处公墓）买一块墓地给你的父母，我们也会派人将你父母的骨灰迁移回来，算作对你的补偿。石秀的事就只能等你见到林子痕之后再说了，本来是要将他们合葬的，现在……不好说了，他妈的扑了空还失踪了两名干警，这事太邪了。”

“林子痕还活着？”我赶忙追问道。

“也许吧……这种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想找他的时候他未必会出现，他想找你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了。好了，咱们回去吧，记得我的话，回去好好上学，将这些事都忘了吧。这是我的忠告，我也只能这么说了。”说完话，他拧开了钥匙，一排车队井然有序地离开这处墓葬，朝着山外开去。

天阴沉沉的，我感到暴雨即将临近，随着车子的前行夜色也终于降临了。矮胖依旧是那样，坐车就犯困，车开出去不久就酣睡了起来，我则因为不知要和于广说些什么就只能看着窗外发呆。一路到了牛城外环，于广停下车让我和矮胖自行离开，并再次嘱咐我们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好好上学，有出息才是王道云云。直到见我点头，于广这才开着车离去。

我和矮胖打了车回家，矮胖欢欢喜喜地回家去看他那被他父母领回的妹妹，我则买了包烟孤零零地回了家。家中一切如常，只是桌上积了一层灰尘，取了抹布沾水将整间房子里的摆设擦了一遍时间也到了晚上十点多。说实话，我自己在家确实有些害怕，我在我自己的家仍旧感到一股一股地阴寒。我不得不把每个屋子包括厨房的灯打开，此时窗外的鬼风呼啸着“呜呜”作响起来。

一夜无眠，我呆坐在电视前看电视，直到第二天矮胖来看我我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