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游山玩水似的来到了大队部,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一个人,有劳动能力的都去上工了。
臻暧到底没有辣手摧花,出来办事手中还捧着野花,而且第一次见面,确是不合适了。
大队部里支书正伏案书写着什么,很投入,但似乎不太顺利,眉头紧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厉气息。
臻暧立即拉响了警报,抬头看向陆臻,朝门口努努嘴,要不咱先撤,等这位心情好了再来?
陆臻摇头,来都来了,凑合一下。
不要,凑合不得,她才不要做个冤种炮灰呢,这个支书一看就不好惹,那一身的戾气,啧啧,令人胆寒啊。
臻暧拖着陆臻的手腕就要拉着他走,拉一下,没拉动;拉二下,还是没拉动。事不过三,臻暧生气了。松开他的手腕,抬脚就走。不识时务的人,就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狂风暴雨吧。
哎,抬脚,没走动;再抬脚,又没走动。事不过三,臻暧生气了,转过头来,给我松开,松开我胳膊。
陆臻摇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莫慌,有我。
臻暧轻摇头,用没被他抓住的胳膊,抱紧了陆臻的胳膊,将他往门外面拖。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暂时做战略性撤退,它不香吗?
咦,没拖动;再拖,还是不动。事不过三,臻暧生气了,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陆臻失笑,揪了揪她的小辫子。
臻暧生气,“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少年修长的手背上,立时就红了,可见声音有多大。
臻暧惊恐的看向对面桌子后面的人,就见一个面色黝黑,50岁左右的大伯正瞪着一双牛蛋般大的眼睛看着她。
瞬间,臻暧军训时被教官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臻暧立刻放开陆臻的胳膊,然后又迅速的甩开陆臻的手,“啪”的一声立正站好,声音嘹亮、口齿清晰的道:“报告支书,我是今天刚到的新知青,我叫臻暧,我是来办理转档手续的,请支书受理。”
说着,迅速从随身的军用挎包里翻出来户口薄、知青证、粮油证、介绍信,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支书的桌上,然后迅速退开两步,“啪”的一声立正站好。
臻暧这一段猛如虎的操作,把支书和陆臻惊呆了。
须臾,陆臻抚额轻笑出声,他的小活宝哦。
清亮愉悦的声音从陆臻喉间逸出,如清泉丁叮泠般砸在了臻暧的心上,少年面容英俊,桃花眼中晕染着层层笑意,眼尾甚至有些泛红,当真是妖艳至极。
臻暧看呆了,妖孽啊,好想要啊!啊啊啊!
“出息!”支书脸色更黑了,“一个男人就能把你看呆成这样了?跟个地主家傻闺女似的。”
臻暧回过神来,撇撇嘴:“能。”
闻言,陆臻整个人整颗心都飘了,更是丰神俊朗神采飞扬,整个人如发光体般,把臻暧又看呆了。
支书那个恨铁不成钢啊,一生气,喝了一大口水,搪瓷缸子“咚“的声放在了桌上,然后坐了下来。
这“咚”的一声又把臻暧给咂回了现实。
臻暧嘟嘟囔囔:“您把缸子砸烂了,我可不赔啊。”
“小陆子,你从哪儿带来的这活宝。”
小陆子?臻暧憋笑的看着陆臻,因为憋的太狠,腮帮子鼓鼓的,眼睛一眨一眨又一眨的,看的陆臻心底痒痒的,于是,他上手就揪了揪臻暧的小辫子:
“胆儿肥了?敢笑你陆哥了?”
“哪儿能呢,不敢不敢,小陆子。”
“行了,你们俩别搁我这儿打情骂俏的了,办完事赶紧滚吧,我这儿还有事儿要忙。”
打情骂俏?俩人的笑容都是一顿,心尖却开始发烫。
谁也没说话,须臾后,陆臻走到支书桌前,将知青证拿起来放进臻暧的手中,轻声道:“收好。”
又朝刘有根说道:“有根兄啊,拿个表格出来给暧儿填下啊,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忘了流程了?”
“老子没喝,少冤枉老子,老子就是被这丫头气的,出息。”
臻暧撇嘴,哼。老年人哪里懂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热血冲动。
“把这个表格填了。”陆臻把臻暧牵到了一边,示意她用心填表。然后自己坐到了支书的对面。
支书看看臻暧。
陆臻没有说话。
支书懂了。这小子,跟他家老子跟他家老爷子一样,看上一个女人就是一辈子,什么都敢当着她的面儿说,什么都敢让她知道。
陆家啊,真是邪门儿了,代代出情种,到了这个臭小子,原本还以为能破个例,呸,结果更离谱了,认识第一天就要掏心掏肺,也不怕眼瞎了。
“什么情况?”
陆?不怕眼瞎?不会眼瞎?臻,回答:“上周在京举行了工作会议,根据上面大领导的意见,会议宣布解、放谭老、李老等13名老干部。”
支书闻言不由露出了笑意,别我且不说,就只说谭老哥,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