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这得买多少好东西啊！”

小当摇摇头：“妈，你这太保守了。我傻爸工资绝对不止五十。他现在是食堂副主任是吧？我以前那学校办公室的副科长工资都不止五十呢。轧钢厂这么大的厂子，傻爸工资肯定比这个高多了。”

“我的天……三千还不止……”贾张氏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当不禁埋怨道：“妈，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当初非得闹这么大动静跟我傻爸离婚。现在后悔了吧，连带着全胡同的人都不待见咱家。您说您当时图什么啊？”

“我……”秦淮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硬是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秦淮茹怎么能想到，自己当初废了那么大心思跟傻柱离婚，承受了所有人的白眼，甚至导致聋老太太的离世，结果到现在换回来的是女儿的埋怨呢？秦淮茹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小当赶忙道：“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提以前的那些事儿的。”

“没事没事。”秦淮茹摆摆手，“是妈妈做错了。”

这时，傻柱哼着歌从贾家门前走过。

秦淮茹道：“你们先吃着吧，我去找傻柱一趟。”

贾张氏提醒道：“秦淮茹，别忘了说棒梗那事儿啊。”

秦淮茹点点头，跟着傻柱到了门前。傻柱进了屋，本来回身关门，没想到回头正瞅见秦淮茹走了过来。

傻柱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你找我有事儿？”

秦淮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傻柱，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能让我进去说么？”

傻柱挡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这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但是面上还是挂着笑容：“傻柱，谢谢你又给小当槐花带吃的了。我知道，你还记挂着我们……”

傻柱打断道：“秦淮茹，你这话说的不对。我给小当槐花带吃的，是因为她们是孩子，我不跟她们计较。她们既然叫我一声傻爸，那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忍饥挨饿。但是咱两之间，谈不上什么记挂不记挂的。”

秦淮茹道：“傻柱，我知道，当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你能原谅我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你能让聋老太太活过来么？”傻柱眼圈也有些泛红。

秦淮茹神色黯淡了下去。若没有聋老太太的事儿，傻柱未必挡得住秦淮茹持之以恒的示好。可是聋老太太之死就像是一道天堑一般，隔在她跟傻柱之间，秦淮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迈过去。

“傻柱，聋老太太的事儿我……”

“回去吧。”傻柱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就准备把门关上。

“等一下。”秦淮茹纠结道，“傻柱，我还有件事儿求你，关于棒梗的事儿。”

傻柱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把门关上：“你说吧。”

秦淮茹道：“棒梗插队回来了，再跟我们住一起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平时我们四个女的，挤挤也就算了。但是棒梗回来了，实在是没办法了。”

“知道的我们是住在内外两个屋子里，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说呢？小当跟槐花都是大姑娘了，早晚都要嫁人的，这天天跟自己哥哥住在一个屋檐下算怎么回事啊……”

傻柱道：“这你不该找我，应该找张禹去啊。他当了副厂长，都住筒子楼了，后院两间房就小橙子一人住着。我就这么一间屋子，也没法让出去啊。”

“我不是要你这间房。”秦淮茹道，“那个，你能不能跟雨水说一声，跟一样一样，让棒梗先住到她那间屋子里去。”

“秦淮茹，您可饶了我吧，我要是敢说这话雨水能活劈了我。对不住了啊。”傻柱摆摆手，把门合上了，没有再给秦淮茹开口的机会。

秦淮茹呆呆地在傻柱的屋门前站着。曾几何时，她还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而现在她却连进去坐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