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回了家，于海棠正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许大茂心虚道：“海棠，这么早就回来了？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不着急。”于海棠道，“许大茂，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道：“厂里有点事儿耽误了，回来晚了。”

于海棠道：“是么？我去你们科的时候你们科的人说你早走了啊。”

“我出的外勤。”许大茂连忙道。

“算了算了。”于海棠摆摆手，“不说这个了。大茂，明天跟我去医院一趟吧。”

许大茂心忽地一沉：“去医院？好好地去医院干什么？”

于海棠道：“张禹跟冉秋叶结婚才几个月，冉秋叶就有了。咱两这结婚也快两年了吧，怎么我这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总得找找这毛病在哪儿吧。”

原剧里直到七十年代末，许大茂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儿。而且因为之前秦京茹没有工作，只能依靠着许大茂生活，就算许大茂生不出孩子，秦京茹也只得好好伺候着。等到秦京茹有了城里户口，有了正式工作，秦京茹在家里才算是有了底气。

可惜当时已经四五十岁了，有个自己的孩子的心思也就淡了。秦京茹也就只能凑合着跟许大茂过下去了。

但是于海棠不同。于海棠是有城里户口，有正经工作的，而且年纪还小，即使离婚了于海棠也自信自己能再找一个。如果真是许大茂有问题，于海棠才不会像秦京茹一样委曲求全，她可不想把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都搭进去。

当然，于海棠的这些想法对于许大茂来说不啻于五雷轰顶一般。

许大茂沉默了半晌，回道：“我不去。”

于海棠问道：“为什么不去？”

“没有为什么！”许大茂吼道，“我就是不想去！”

于海棠察觉到了许大茂的不对劲：“许大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行？”

许大茂怒火攻心：“谁不行？你说谁不行！”

于海棠不甘示弱：“你不行！你生不出来孩子！”

“放屁！”许大茂愤怒地将凳子一脚踹开，竟把凳子的一条腿都踹折了。

于海棠吓了一跳，这才恢复了点理智。于海棠想了一下，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怒许大茂，起身往屋外走去。

许大茂拦着于海棠：“你要干什么去？”

于海棠鼓起勇气道：“我，我要去街道办！我去街道办告你去！你这是骗婚！”

许大茂恶狠狠地盯着于海棠：“于海棠，你敢走出家门一步你试试！”

于海棠也有些怒了，往前迈了一步：“我走了，你能……”

于海棠话音未落，被许大茂抱着一把摔到了床上。

于海棠惊恐道：“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许大茂拿被子捂住于海棠：“干什么？现在让你知道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许大茂举起拳头，狠狠朝被子打去。于海棠只觉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就遭了一击。于海棠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身体下意识缩成一团，接着背上又挨了一击。

再之后，雨点般的拳头砸向于海棠全身各个部位。

“我错了。”

“大茂，我错了。”

“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提了，啊！”

于海棠的求饶声不断从被子里传出来，许大茂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大茂终于打得累了，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气喘吁吁地坐到了一边。许大茂掀开被子，于海棠哆嗦着缩成一团，手上脸上也带了淤青。

许大茂凑到于海棠身边问道：“服了么？”

于海棠颤抖着不敢说话，仿佛动一下或者说一句话都会产生很大的疼痛。

许大茂道：“我问你话呢？服不服？”

“服……”于海棠泪流满面，好不容易吐出来这个字。

许大茂满意地点点头：“于海棠，你真是个贱皮子，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于海棠怨恨地看了许大茂一样，被许大茂一瞪，于海棠赶紧收回目光，不敢跟许大茂对视。

许大茂自言自语道；“你说说，我回来好好地，还想给你做饭。就这么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添堵呢？”

“因为你，我丢了个办公室主任；又因为你，我丢了个组长，还让张禹捡了个便宜。我现在也是想明白了，你就是欠收拾。顺着你来不行，非得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你才听话是吧。”

于海棠听着许大茂的话，心里百感交集，各种后悔、痛恨的情绪涌上心头。只是面对着许大茂，她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许大茂又道：“行了，别装了，隔着被子打的，能有多疼啊？于海棠，我到底还是心疼你的。不过于海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下次可就不是隔着被子打了，知道了么？”

于海棠心里满是屈辱，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