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跟冉秋叶下午从领导家里出来,晚上又到了冉秋叶家里。
冉秋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建国前属于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冉家的格局跟何家类似,占了大院当中的一间大屋子跟旁边的一间侧屋。平日里冉秋叶父母住在正中的大屋里,冉秋叶住在侧屋。
张禹买了些水果肉类,耽误了点时间。二人到了冉家的时候,冉秋叶父母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冉秋叶遥遥地看见父母,急忙跑过去:“爸,妈,你们怎么出来了?”
冉父笑道:“这么大的日子,当然是出来迎接,这不显得重视么?”
张禹小跑几步跟了上来:“叔叔,阿姨,您要是在外面受了风寒那我罪过可就大了。来来,咱们上屋里说吧。”
冉母看着张禹,越看心里越喜欢:“听张同志的,咱们进去再说。”
冉父要来帮张禹拿东西,张禹赶紧自己给提了进去。几个人说说笑笑走了进去,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冉母道:“张同志啊,你跟小冉的婚事我们是完全同意的。你看看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们都配合。”
张禹笑道:“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就叫我小张就行。您啊,就把我当您儿子一样就行,咱一家人说话这么客气干啥?”
冉秋叶盯着张禹,脸上带着笑容,眼里温柔地像是要流出水来一样。
冉母纠结了一下只得道:“好,小,小张。”
冉父摆摆手:“小张啊,别怪你阿姨。这一年来出了不少事儿,像秋叶都去分配扫地去了,大家心里都有些没底。我听秋叶说,你帮忙把她调到办公室去了?”
张禹点点头:“我跟她们学校的领导比较熟,一句话的事儿。”
冉父激动地拍了拍张禹的手:“好啊,小张,这事儿我们全家都谢谢你啊。你是不知道,秋叶这一年来可没少受委屈,她……”
说到这儿,冉父眼圈有点发红,竟是哽咽住了。
冉母忙道:“嗨,事情都过去了。小张干爹是当领导的,秋叶跟着小张不会吃苦的,是吧?”
张禹当即保证道:“阿姨您放心,我肯定能保护好秋叶的。”
“那就好那就好。”冉母欣慰地一笑,“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倒点茶水去。”
冉母端着水壶把水倒在了茶壶里,给每人前面放了个杯子。张禹正跟冉父说着话,看到眼前的杯子,又看到茶壶,眼睛登时仿佛定住了一般移不开了。
冉母心里突然有些慌乱:“小,小张你怎么了?”
张禹仔细地瞧着茶壶,突然道:“阿姨,您这个茶壶是JDZ的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明朝的物件儿吧!”
冉母大惊失色,一个不留神差点把茶壶打翻在桌上。
冉父神情也不自然起来:“这,这是个明朝的东西?小张你放心啊,我回头就打碎了它,绝对不留下!”
张禹反倒是迷惑了:“叔叔,这是为什么啊?这么好的物件,上哪儿再去淘换啊!”
“不打不打。”冉母捧起茶壶,抱在怀里放到一边,“就是个喝茶的东西,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的。”
冉母眼神飘忽不定,张禹知道冉母肯定是知道东西的价值,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么遮遮掩掩的。
冉秋叶在一旁宽慰道:“爸,妈,你两不用担心。你们放心吧,张禹不是那种人。”
冉秋叶转过头对张禹解释道:“前几个月的时候,一群人闯到我家里来了,砸碎了不少东西。当时他们以为那是个普通的茶壶,就没在意。我妈是教历史的,平日里就爱倒腾这些老物件。那次以后我妈大病了一场,有些敏感,张禹你别在意。”
“不会不会。”张禹赶忙解释道,“阿姨,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的。我自己也特别喜欢这些物件儿,看见它们我都要走不动道儿了,哪里还舍得破坏它们呢?”
听张禹这么说,冉母才放下心来。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爱好此道的人,又怎么能一眼看出来茶壶的底细呢。不得不说,张禹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冉母道:“小张,阿姨刚才有些反应过度了,你别见怪啊。我看你这眼光很可以啊,你是从哪儿学的艺?”
张禹回道:“我是跟正阳门下的关大爷学的艺,不知道您认识不认识。”
“九门提督?”冉母眼前一亮,“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呢!论起来的话,我两还是同门师兄妹呢。他父亲跟我老师,以前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是么?”张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不是太近了么!”
张禹悄悄道:“阿姨,我那还有副香光居士的字,有空还麻烦您给掌掌眼。”
“说好了,一定啊!”听到这儿冉母神情立马激动起来了。
冉父也是放宽了心,打趣道:“秋叶,你看看你妈,刚才还叫小张同志呢,说起物件儿来倒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冉母瞥了一眼:“这是文物圈的事儿,你一个搞贸易的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