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熬夜整理材料的缘故，许大茂到了半夜才睡，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许大茂也顾不上埋怨于海棠怎么也不喊他起床，连忙穿好了衣服，饭也没吃就到了工厂。

许大茂没去办公室，直接带着稿子来到了李怀德办公室。

“请进。”

许大茂揣着稿子，笑呵呵地走了进去：“李主任，稿子我给您备好了。”

李怀德把稿子看了一眼，点点头：“嗯，写的不错，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挺好，我看许组长以身作则就做得很好啊。”

许大茂听着李怀德语气不太对：“李主任，要说表率这块还得是您啊，我们都得跟您学习。”

李怀德看着许大茂：“许组长这是怎么说的，要说廉洁这块咱们厂谁敢跟你许大茂比啊？我都听说了，昨天人家送你点海鲜全让你当着人面给扔了！”

许大茂顿时慌了神：“李主任，对不起，这，这个是我没管好家里人。您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我办的啊，都是我媳妇她不懂事儿，我已经批评教育过她了！”

李怀德心里当然是有点怒气。好不容易改善下伙食吃顿海鲜，结果好东西还没吃下去就听说了许大茂的事儿。

李怀德没法，只能把到手的礼物又送了回去。不只是李怀德，昨天其他一起吃饭收礼的领导没有一个不埋怨许大茂的。

李怀德道：“大茂，我知道你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不然也不能把你提到这个位置上来。有些事情你要多注意一些，不要影响了工厂内部的团结。你这样让别人都很难做啊。”

“是是。”许大茂不住地点头道，“李主任您批评得对，我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李主任，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点海鲜，给您送到家里去了。”

李怀德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了点，又问道：“最近刘海中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被人打了？”

许大茂道：“是有这么个事儿，李主任，我都查明白了，纯粹是工人内部矛盾。刘海中现在已经回来上班了，比之前老实多了。”

李怀德点点头：“之前你说的那根，那根东西？”

许大茂道：“李主任，我跟刘海中暗示过了，他死活装着听不懂，就说没有证据。您不是交代了么，让刘海中老实点，我也怕把他逼得狗急跳墙，去胡说点什么。”

李怀德脸上不无失望，只得道：“行吧，你做得也对。刘海中毕竟干了不少事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随他去吧。”

李怀德顿了一下又道：“大茂，我还听说傻柱在食堂门口跟人起冲突了？”

许大茂一愣，没想到李怀德居然还能关注傻柱的事情，忙道：“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是有这么个事儿。傻柱您是知道的，到哪儿都跟人不对付，这次也是傻柱先动的手。后来张禹来了，他还偏袒傻柱……”

“行了行了。”李怀德喊停了许大茂，“具体过程我就不用了解了。我就问一句，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么？”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当即道：“没关系！要说有关系就是我当时没来得及派人过去……”

“好了，我知道了。”李怀德道，“跟你没关系就好。我给你提两点要求：第一，有关张禹跟傻柱的事儿以后要及时跟我汇报；第二，别主动去找张禹跟傻柱的麻烦。”

“是是。”许大茂连忙应着。

这个时候许大茂肯定不会傻到去问为什么。许大茂之前对张禹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没想到傻柱居然也跟李怀德有关系。

李怀德道：“行了，没什么事儿了，你去忙吧。”

许大茂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怀德见许大茂不走，又问道：“大茂，你还有事儿？”

许大茂道：“李主任，我看咱们厂里的办公室主任到了年纪该退休了，不知道您心里是怎么考虑的？”

李怀德道：“大茂，这个人事是全厂的大事儿，需要领导班子共同研究决定的，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再说了，你刚当上组长才几天啊，这就开始琢磨办公室主任了。你起来的速度够快的了，我再提拔你班子里的成员是要有意见的。”

“是是，李主任您照顾我。”许大茂笑道，“那我也得报效李主任您不是么？我现在就有一个办法能帮到您。”

李怀德饶有兴致地看着许大茂：“大茂，你还真是处处能给我惊喜啊，说来听听。”

许大茂道：“李主任，您忘了我那根金条是怎么来的了么？那是我前妻娄晓娥私自藏在家里的。您想想，她能把家里仅剩的两根金条放家里？她家里肯定还有大鱼啊……”

李怀德眼神里忽地放出光彩来，接着又黯淡了下去：“大茂，你这个问题反映得是不是太晚了？要是你跟娄晓娥没分开，那厂里自然是有理由过去检查。现在你跟娄晓娥都分手了，就是他家里有事儿也不该咱们厂子管啊。”

许大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都怪张禹！”

李怀德纳闷道：“这跟张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