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着声音没来由得一阵烦躁，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除了张禹没有第二个人了。

许大茂道：“张禹，你别找不自在啊。回头我慢慢收拾你。”

张禹也不跟许大茂废话，抓着许大茂的手向背后一折：“孙子，你说收拾谁？”

许大茂疼得嗷嗷叫了起来：“张禹，你敢这么对我！”

张禹手上的劲儿更大了一些：“孙子，你再说一遍？”

“错了错了错了！”许大茂吃不住疼，赶忙讨饶，“张主任，我错了！”

张禹这才放开了许大茂：“滚吧。许大茂，傻柱还真没说错，你就是一孙子。”

许大茂被气得满脸通红：“好，张禹，你等着的！”

许大茂放下一句狠话，逃似的跑出了播音室。

刘海中是个官迷，所以可以用上面的名义吓唬他。许大茂是个小人，绝不会在明面上留下把柄。所以张禹倒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明面上占许大茂便宜。

至于算计，张禹还真没怕过谁。

于海棠神色颇为复杂地看着张禹：“你来干什么？”

张禹纠结了一下，还是道：“我怕许大茂当上组长以后欺负你，过来看看。”

当初张禹就是想把于海棠从四合院摘出去，没成想于海棠没摘出去，自己倒是栽进去了。虽说现在张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于海棠在一起，但是当他看着许大茂牵着于海棠的手，心里还是没来由得一阵难受。

于海棠眼角也有点湿润了：“张禹，你可没资格说这种话。欺负我的不是许大茂，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禹叹了口气：“海棠，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做办公室主任呢？难道我不在那个位置上，我们就不能过好日子了么？”

于海棠反问道：“那你当上办公室主任，我们能把日子过得更好，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都沉默了。绕来绕去两个人还是始终围绕着这一个点打转。

过了一阵儿，于海棠率先打破了沉默：“张禹，你走吧。如果你不能当上办公室主任的话，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而且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会选择许大茂。”

张禹叹息道：“海棠，许大茂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于海棠打断了张禹的话，“张禹，许大茂不是好人，也比你强得多。于芳华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是你逼着于芳华说许大茂坏话，让我对许大茂产生误解。”

张禹又沉默了。他通过系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他正在关大爷家，飞也飞不回来。如果现在去找于芳华为自己澄清一下，保不准许大茂又会对于芳华做什么。

说起来，于芳华而且本来就是个无关的人，张禹又怎么能让人惹祸上身呢。

于海棠见张禹沉默，以为张禹是默认了：“没话可说了吧？张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当上办公室主任，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

张禹看着于海棠，最终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张禹转身离开，身后的于海棠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声嘶力竭道：“张禹，你混蛋！我恨你！许大茂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张禹沉默地关上了播音室的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或许很讽刺吧。张禹本来想劝于海棠不要跟许大茂在一起，没想到反而帮于海棠下定了决心。

张禹走到了三车间，找到了于芳华。于芳华见到张禹神色明显不自然，眼神不停地闪躲着。

张禹笑道：“于姐，别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于芳华不好意思道：“张主任，你，你都知道了？”

张禹点点头：“于姐，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张禹从身上掏出几块钱塞到了于芳华手里：“一点心意，于姐你别介意。”

于芳华连连摆手：“张主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是我说了您的坏话，我哪儿还收钱呢？”

张禹不由分说地塞到于芳华手里：“于姐，别客气了，我还想着跟您打听个事儿呢。”

于芳华十分不好意思地拿着钱，问道：“张主任您问，只要我知道的，没有不告诉您的。”

张禹问道：“于姐，你知道他家里的近况么？”

于芳华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叹了口气：“哎，老崔都五十好几了，眼瞅着就要退休了，没想到遇到了这事儿。他媳妇跟儿子都没了，家里就一个孙子。孙子十四五六，现在还上着学呢。

厂里也就是意思意思，现在都靠大院里一起帮衬着。”

张禹听了心情越发地失落。

虽说像刘海中那种人，早晚会削尖了脑袋爬上去。但是当初毕竟是张禹的一份材料，帮助刘海中成了刘组长。

如今刘海中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张禹感觉自己的内心也饱受煎熬。

张禹道：“于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