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府门外,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
围着龙床,跪地膜拜,祈求仙人赐福保佑。
虞秀秀脸皮薄,揪着衣角,戴着轻纱感觉很是煎熬。
可看到岳洋竟然不为所动,安然躺在龙床上微闭双眼,她耳根子可软了,不忍心道:“快起来吧,我们不是仙人,都散了吧。”
“仙人寿与天齐,福如东海。”
“我等拜见仙人,恳求仙人怜悯,赐福于我等凡人,讨个心安。”
“求仙人可怜可怜我这孙儿,他自小体弱多病,每日靠草药才能保住性命,望仙人垂怜。”
有能说会道的书生,拍着马屁。
也有愚民想求福的,一时之间好不热闹,连镇长都被惊动,匆忙让儿媳抱着自己那尚在襁褓中的孙儿,求仙人治病。
虞秀秀本就是心软之人。
此时一见那年轻妇人手中抱着的孩子,微微蹙眉:“你且不要惊慌,抱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谢谢仙人,谢谢……”
年轻妇人又是抱着孩子,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后。
这才一脸恭敬走近,小心翼翼地将孩子连同被褥一同放在仙人面前。
神识一扫之下,虞秀秀心惊不已。
什么人竟然会如此残忍,竟然给一个襁褓中的孩子,种下阴灵。
这孩子生下来时,就已经被阴灵入体,和其幼小的意识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小师弟,你快来看看,这孩子被阴灵夺舍了。”
虞秀秀本来还以为这孩子只是偶然风寒,这下子,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个弄不好,这孩子可能就真正死去了。
那阴灵,正在一点一点蚕食孩子的意识。
通过神识感应,她好像听到了那稚嫩天真的童声:“疼…疼…疼……”
这孩子的身体,已经被阴灵占据了大半,哭不出来,叫不出来,只有意识还尚在。
岳洋瞥了虞秀秀一眼:“师姐,你堂堂一个筑基期修士,至于这么紧张吗?”
说着,他扫了一眼那地上的孩子。
只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好歹毒,什么人,这般毒辣?”
孩子被他这么一瞧,整个幼小的身子,宛若筛糠般,抖个不停,里面的阴灵仿佛被钢针刺了一记,吓得缩成一团。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啊。”
年轻妇人哇的一声,上来抱住孩子,大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银府的老爷和老妇人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刚喊了银竹两声,便哑然而止:“你们……你们不是银竹,我的乖女儿呢?”
老头子有些精神恍惚,急忙问道。
一位躺在龙床上,一位仙气十足。
他知道这两人是仙人不假。
甚至想到了女儿银竹对他提起的师姐师弟们,难道银竹出事了?
鬼修入侵的事情。
二老也和一些道观的修士打听过。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心思通透,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再也不能孝敬你们二老了。”
岳洋脑海中,回荡着三师姐银竹的哭泣声。
岳洋用神识安慰道:“银竹师姐,你别哭了,在哭可能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魂力虚弱,情绪过于激动会消散的,等我找到养魂之类的特殊宝物,你还是有机会复活的。”
“我……我好久没见到爹娘了,对不起,对不起小师弟……”银竹自责万分,望着自己的爹娘不能相见,很是难过。
岳洋运用先天神识,暂时将那孩子的意识给保护住。
转过头来看向银竹爹娘:“二位老人家安好,银竹师姐被门派选拔为候选掌门,正在闭关苦修中,近些年,都抽不出时间来看望你们,所以才托付我们代为看望。”
老妇人听得眼泪直流。
老头子眼眶里翻涌着滚烫的泪水,他强装满不在乎郎道:“我家闺女是仙人嘛,那肯定要修炼的,你们两个都不如我家闺女,等将来我家闺女做了掌门,我一定让她提拔你们两位……”
“对对对,我家闺女可孝顺了,到时她做了掌门要不提拔你们两个,你们就来跟老婆子我说说,我一定饶不了她。”
老妇人抹着眼泪,嘴都合不拢地笑了起来。
虽然这两位仙人没有带来女儿银竹的好消息,但这也不是坏消息。
最起码二老知道,自家闺女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如此,她们就知足了。
仙人嘛,闭关修炼,动辄就是十几年,上百年。
可能这辈子,二老都没机会再见到这位孝顺的闺女了。
纵然有万分不舍,可女儿银竹能过得好,那不回来也算不得什么。
家里不缺钱,不缺穿,日子在镇上过得颇为富裕,仆人家丁足够代替女儿银竹给自己二位养老送终了。
“好,我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