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腥的厮杀在秦赵边境展开,漫山遍野的赵国士兵,与虎狼一样的秦军绞杀在一起,
这里几乎成了绞肉机,地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
为了这一战,赵国已经举全国之力,而秦国也伤亡惨重,他们每前进一寸,不知要付出多少生命。
王翦正在与诸多赵将纠缠在一起,他果然老当益壮,宝刀未老,死在他刀下的战将不知多少?
但他的身上已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这一仗王翦确实打的太艰难。
突然,一匹战马飞奔而至,来到王翦面前:
“报,大王有令,令秦军暂时撤退五十里扎营,马上回王府议事!!”。
王翦回到咸阳,来到议政殿,各大臣都已聚在议政殿两侧,他站到武将列的前位。
他抬眼看了一下王座上的秦王,本以为今天大王应该是满脸阴霾,但他没想到的是今天大王的脸色显得相当平和。
王翦上前汇报战场态势:
“现在赵国全民皆兵,军事实力仍相当强大,加上李牧亲自指挥,于我秦军极为不利,虽我军完全有可能攻克赵都邯郸,但所需时间较长,兵员损耗也会巨大,望大王定夺”。
突然,王座上的秦王拍案而起,满面怒容,凶神恶煞,一如以前赢政发怒的面目形象。
“老匹夫,你作战不利,指挥不当,贻误军机,还满口推脱之辞,该当何罪?给我拉出去斩了!”。
左前太尉见势不妙,忙站出来奏道:
“大王,目前正是用人之际,阵前斩将,大为不妥,何况王将军并无大过,斩了将军,将痛失军心,我统一之大业,将很难完成”。
只见秦王刚才满脸的凶神恶煞,竟瞬间转变成满脸的笑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快速的走下王座,亲自把双膝跪地的王翦从地上搀扶起来,和霭可亲地说:
“王将军,你辛苦了,你劳苦功高,是我大秦的楷模,攻打赵国本来就是非常错误的决定,我们要与赵国重修和好,直到让赵国自动投入我们的怀抱,这才是上上之策”。
众大臣都面面相觑,莫明所以,这秦王前后这么一瞬间就真的是判若两人,莫非大王得了魔症不成。
有人终于记起了两年前的大王,也就是赵太后交印前的大王不就是这个样子吗?难道两年前的大王又回来了。
正在各位大臣面面相觑,心里疑惑时,又听一声暴雷一样的呵斥:
“老匹夫,还不快滚,要我斩了你才肯甘休吗?”。
然后又听秦王和颜悦色地说:
“老将军,你先去休息,等我们商议出一个合理的战略计划再与你汇报交流,前面的冒犯望将军原谅”。
疯了,疯了,大王疯了,大臣们也疯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大王被秦赵之战逼疯了不成,即使疯了,也不会前后变化如此之快。这分明是一个人演两个人的戏码。
右丞相昌平君觉得确实不对头:奏道:
“大王,暂缓进攻秦国,今天我觉得大王状态不是很好,以后再议此事”。
突然,大臣们见秦王汗如雨下,两眼呆痴失神,竟一动不动了,虽有气息,但气息似乎微弱,
大臣们七手八脚把秦王扶上王座,吩咐立即找来太医为秦王诊治。
御医迅速赶到,为秦王一把脉,也惊异万分,秦王的脉象平稳有力,一切正常,搞得御医也不知所措了。
他很犹豫地说:
“大王应该一切正常,也许是睡眠失常,累了,休息一下就可能有所好转”。
此时,在秦王的意识体中,其实在发生着惊天的战斗。
赢政的每一句话,都被马杰给彻底推翻,怎不令赢政暴怒,赢政的意识体马上调动起蚩尤的意识对马杰的意识发起了进攻。
“马杰,你什么意思,到底谁做主?”。
“谁正确谁做主”。
“那我的都是错误的啰”。
差不多,除了你令王翦停止进攻赵国的决定”。
赢政无话可说了,只有一条路加紧对马杰意识的进攻。
“赢政,你再打下去你就彻底完了,我本着仁慈之心,想同化你,你如果自取灭亡,我也无话可说,大不了我一个人重新来个”。
赢政的意识体其实已经非常难受,确实有崩溃的危险,意识也受到巨大地损伤,他知道马杰说得都是事实,慢慢的也便冷静了下来,惊天战斗也掩旗息鼓。
赢政有气无力的说,
“我没力气和你争了,今天让你说吧”。
秦王慢慢睁开了眼睛,见诸大臣和御医都着急上火的围在他周围盯着他,脸上马上绽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不好意思,昨晚没有睡好,打了个瞌睡,现在好了,继续议事”。
众大臣还是有点惴惴惴不安,有人奏道:
“既然大王身体有恙,改天再议吧”。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