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得知嫪毐在咸阳被千刀万剐的消息,当场昏死过去,肚中的孩子也几乎流掉。
当她被御医弄醒时,她的整个人几乎发生了形变。
御医提醒赵姬:
“太后,你要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肚中的孩子很危险”。
赵姬歇斯底里的叫道:
“这孩子我不要了,你赶快想办法给我弄掉”。
御医为难地说:
“太后,孩子马上要临盆了,没有办法弄掉了,否则你母子都危险万分”。
“我不管,你不想办法给我弄掉,我就砍你的脑袋,御医吓得满头大汗,连说:
“好,好,好,我马上去想办法”。
御医借故溜了。
赵姬失魂落魄的度日如年,她心里想了很多。
这一辈子她的人生可谓真的是一场大起大伏的戏剧,她也在这场戏中跌宕起伏。
做过最下贱的婊子,也做过最高贵的一国之母,她吃过常人无法经历过的苦,也享受过别人无法奢及的珍馐。
她现在也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
都是她心中那无穷无尽的欲望,迫使她走到了今天如此绝望的地步。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在黑暗中似乎有一张血盆大口向她张开着,她吓得马上闭上了眼睛。
终于,赢政,他的儿子出现在了眼前,多日的担惊受怕反而在这一刻似乎消失了。
赢政带着他一贯阴沉的脸,浓眉倒竖下发出的凶光盯着赵姬那圆鼓鼓的肚子。
赵姬强作镇定地坐在雕花大靠背椅上,眼睛微闭,头靠在后背上,一言不发。
贏政心里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蚩尤的意识一直在催促他,
“杀了她,成大事者就要六亲不认,历来王府无亲情,只有权力”。
在来的时候,吕不韦专门找到他,虽然赢政很不耐烦,但他还是听完了吕不韦的啰嗦。
吕不韦语重心长地说:
“太后终究是你的生母,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没有她就没有你,无论她犯多大的错,你都应该念及母子之情”。
赢政不等吕不韦说完,就打断吕不韦的话:
“国有国法,无法不成規矩,谋反之罪该当何论!”。
吕不韦立马答道:
“诛连九族”。
赢政愣了一下,他恼怒地盯着吕不韦。
在赢政那凶气十足的眼光下,吕不韦也有点心慌。
据赵姬所言,这赢政应该是自己的儿子无疑,但为什么自己这么维护他,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他,怎么就不见他有一点顾念父子之情呢?
难道他真是杀神降世,没有人间的感情吗?赢不悔地死,在吕不韦心中就成了阴影。
吕不韦冒着赢政发怒地危险,还是啰嗦了几句:
“你还是要和太后好好沟通一下再作定夺”。
吕不韦的啰嗦,蠃政虽然不以为意,但此时还是起了点作用。
赢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沉声说道: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
赵姬心里一惊,想道:
“他真的要杀了我吗?”。
赢政进到雍阳宫时,宫中上下几百口,已经被杀了个干干净净,甚至那个为他打探消息的侍卫李山也被他杀了,因为他怕泄露宫中的丑闻,他必须封锁一切消息。
进来时,偌大的宫中就剩下他和赵姬。
赵姬觉得静得可怕,静得窒息。
她缓缓地睁开眼,把头从靠背上抬了起来,终于敢用眼睛正眼看赢政了。
“政儿,你还记得我们在赵国受苦的日子吗?现在我倒想念那时候的生活了,虽然苦点,但我们母子也不至于是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
赵姬想打亲情牌了,但从赢政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赢政不愠不火地说:
“在赵国我死了两次,一次是因为你床上的那个男人,另一次是为了秦国,第二次我并不后悔,即使死了,我死得其所,第一次是我不甘心死,所以我活了”。
赵姬无言以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你就只记得你的苦,你就不记得老娘的苦吗?我一个女人有什么法,不但要受人凌辱,还要受自己儿子的冷眼”。
“那嫪毐也是凌辱你吗?你肚子里还有他的野种”,赢政突然尖刻地说道。
赵姬突然冲动起来,
“是的,我是怀了他的孩子,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其它男人都只是利用我,利用完了就弃之敝履,而只有他一心一意地对我,女人需要关心,需要呵护,需要爱”。
赢政还没等赵姬说完,拔出腰中的佩剑,向赵姬的肚子刺去。
赵姬被刺倒地,惊恐地看着赢政,嬴政跨前一步,锋利的宝剑在赵姬的肚皮上一划,然后又是一旋,划开赵姬的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