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宿舍冷冷清清,一点人味都没有。
背后抵着的书架摆满了形形色色各种书,越是整齐,越是刻板。
楼道里偶尔传来脚步声。
这么冷的天,温烟棉衫外面随便裹了个棉服就赶紧出来了。
后背被那块凸起的木头抵得真的疼。
她支吾着推眼前的人,根本推不动,反而被揽得更紧了。
像是察觉到她的抗拒。
“别动,给我抱一会。”
太贪恋这份温度,也庆幸从那宏宜活着回来。
温烟被压在那,被他搂着,几分钟就坠入到熟悉情愫里。
直到,清冷空气里响起“咔哒”皮带卡扣声。
温烟意识转醒,她移开唇舌,看着他:“邵嘉凛,宿舍也不行。”
呼吸带着压抑轻喘,他低声呼出口气,
这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知道怎么让他极致难受和不如意。
在她颈间平复了会呼吸,慢慢松了桎梏,他早就发现她皮肤凉的像冰,伸手从衣架上够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他伸手替温烟紧了紧领口,把露骨的事情说得坦坦荡荡:“去你家还是我家,我家床大一些。”
他去过她家,见识过她的小床。
温烟低头,闷声说:“不去你家。”
“好。”
他从不知道从他单位到她家路有这么长,每一分钟都是甜蜜煎熬。
房门被她用钥匙开的时候,客厅空荡荡,汤圆歪歪扭扭跑过来,好奇打量。
邵嘉凛止住温烟弯腰抱汤圆的动作:“先做正事。”
他把她推在门板后亲吻,像是第一次那样,唇舌气势汹汹。
她的呼吸混乱一片,带着头脑嗡嗡。
怎么就把人带进来了。
间歇里,他问她:“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答不出来。
听不到回答,他退让半步:“以后,只能想着我。”
温烟忽而想起件事,抬眸问:“我落你那那条围巾呢?”
功守方骤变。
那吻渐凉。
他一怔,而后呼口气:“新的不行吗?”
他前几日托人送她条新的,听说已经被收下。
“不行,我要我那条旧的,”她抬眼看着他眼睛说。
他怔忪地看着她,终于落败,声音里情.欲的哑还没来得及褪去:“在车上,明天拿给你。”
一想到她这么宝贵那围巾,他就觉得燥郁。
他前些日子想明白了他家衣柜里那条不菲围巾的来历。
温烟说过喜欢过很多年的人送过她围巾。
他忍不住问:“那人现在在哪?”
他总觉得那人不是穆迟,她对穆迟太冷。
温烟看着他的眼睛点到为止地说:“他当年要出国读书的时候,我有给他写过一封信。”
还写过信。
他意识渐清醒,轻吐出口气。
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他明明在和她接吻,却在讨论别人。
是不是感谢那人天涯海角地在海外?
温烟推了推他,问:“你是不是会把我为他做的事都做一遍?”
她的眼神温软,诱人沉沦。
她早就看出他一连串莫名举措后的含义。
“是。”他毫不犹豫点头。
温烟的房间有熏香的馥郁,清淡的薰衣草味。
安神又舒缓。
他们没开灯,只借着月色和院里灯光的影。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纠结成一团。
温烟仰头,手费力地勾住邵嘉凛的脖颈,让他的视线下沉。
低声说:“你的遗书里,一个字都没有。”
“嗯?”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
“下次把我加进去吧。”她轻声说。
太冷清了,好像笃定自己不会被人挂记,下一刻便能慷慨赴义。
邵嘉凛怔了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接受到她这丝名为喜欢信号,理智太容易被一击即溃。
“好,”他扶在腰间的手挪到脖颈后,弯腰发力,直接一把把人抱起。
两步进了卧室,用脚把门勾上。
被放倒的温烟,躺在床上长发如瀑,新染的栗色卷发铺开在枕头。
邵嘉凛俯身看了两眼,想起花车那晚,对她这个变化不太满意:“下次把头发染回去。”
温烟刚要回话,他就低头把唇封住。
被人熟稔地抽丝剥茧,除去碍事的束缚。
霸道强势,再没给她拒绝和反悔机会。
她被迫在这扁舟里起伏。
他再俯身下来,带着炙热呼吸,手指叉入她的发尾。
吻至身前,又神志渐清。
“我去街口的超市。”邵嘉凛撑着床翻身站起来,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