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生产完, 范晓娟心里头一块大石也落了下来。
许燕这刚进城的忐忑不安也逐渐放了下来,在陈冰里干的也稳定下来,孩子一天一个样, 每天不是吃是睡, 白天能玩几个小时,夜里也不闹腾,有时候似乎是知姑姑他来, 当范晓娟的面要象征『性』的哭几声。
有秦星辰在, 不哭了。
眼睛滴流滴流的盯姐姐看。
许燕跟, 小孩儿喜欢找大孩儿玩,秦星辰是小当当眼里的大孩儿。
当当——是秦星辰跟小宝儿起的小名儿。
秦星辰现在除了跟爸爸练球, 更多的是愿意去舅舅里看小弟弟。
陈冰生了, 姥姥本来要来的,临走之前得了一场感冒,害怕了病气给孩子, 是要等感冒好了再来。
范晓军担心姥姥,也要跟来。
有范晓军开车, 这一路上兄妹两个有的话聊了, 这段时间开始村里变化也好大, 附近开始建工业园, 规划图里面把好多原本农用的地都征收了。
范晓娟琢磨, 怎么都不该这么早轮家里征收吧。
记得, 上辈子家里被征收, 是千禧年以后的事情了,还指望收多几年房租,等地皮值钱以后再发一批拆迁财呢。
范晓军忙,房子盖好以后没回来, 进村子附近,连车都不会开了。
范晓娟还得给他指路。
范晓军小在这片长大,对这里很有感情,看工业园一片片的起来,唏嘘:“这附近,我记得以前都种麦子。”
还麦子,您这记『性』真要往回掰三十年了。
范晓娟十分无语的:“咱两上回回来,是送姥姥次,这里开始拆啦,附近基本上都没啥农田了。”
范晓军感慨:“变化这么大。”
范晓娟也:“可不是么,你再不来以后真不知路要怎么走了。”
范晓军无情的:“你这是在向我抗议?”
范晓娟:“嘿,你想多了,我哪敢啊。”
范晓军:“你瞅瞅,咱以后有钱了,也去买高楼。”沿路来见好多楼房呐。
现在人可真不流行住胡同,可多年以后,物以稀为贵的时候,小院是稀有物,再了,范晓娟自己有一块地,家里又通暖,除了旱厕让人不大舒服以外,还真不知楼房有什么好的。
“再吧。”
“嗨你这——”
“我不是没钱嘛,我又没有家产可以继承,您是不?”这两年来,范晓娟不是在挣钱,是在挣钱的路上了,当下又没有按揭贷款一,买房靠的是硬实力,是要全款付清的,愿意买胡同里头么,不是有的胡同里头都是四合院呐。
他两路自己盖的小楼。
范家兄妹盖的这六层小楼,应该是这一块最招人眼的了,没有租出去的房子都不多了。
范大舅干的乐呵乐呵的,今天刚给绿化带修剪了月季枝子,又给旁边扦『插』了一些去,也不知养不养得活,先试试看。
小楼下面的自行车棚已经停满了,明人真的很多。
平地里,范大舅还给装上了几组椅子,有规律的铺在院子里,范晓娟看见楼下有一处商铺已经被租出去了,里头是个卖面的。
这里商铺的租金也比市区便宜。
范大舅看见车停下,乐呵呵的跑来:“晓军,你怎么有空来。”
范晓军惭愧,下了车,把路上买来的饮料给大舅:“我这忙.....请您吃红鸡蛋呢。”
“陈冰生了,生了个儿子啊,好样的。”范大舅是真心替外甥高兴,想当年个沉默的小少年,也长大了,成家立业,这是让长辈最心生安慰的。
“您吃鸡蛋。”
范晓娟翻了个并不存在的白眼,心真不会讲话。
两兄妹这回来,主要是看缺不缺啥。
大舅这人什么都好,是太客气,有啥需要的也不,范晓娟只能自己看看,根据自己的感觉来。
范大舅寒暄了一阵,开始工作汇报:“瞧瞧,商铺也租出去一间了,我跟人这租商铺签一年免一个月租金,签两年免两个月,马上有个家属想干,签了两年。”
“生意怎样?”几个人一边,一边往里走。
“好呢,这附近独一份的生意,外面儿租房的也来这边吃,光咱这里,住了好几百号人,我看还行,你瞧瞧你周围,都是盖好了出租的。”范大舅兴致勃勃。
范大舅的房子也在这附近,以后也能沾这一片的光,等这边商业起来了,便了,租房的人也都愿意往热闹的地租啊。
范晓娟走进去看,小馆子生意确实不错,卖的是普通的面条、馄饨、炒房,都是挺家常的玩意儿,这边学生吃惯了食堂,很少有人愿意开火。
租金也不贵,一般人都能承受的价格。
“大舅,你也留意,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干晚班,找个晚班替班的吧。”范晓娟。
“用不用不,我晚上歇在这里成。”长辈是喜欢给晚辈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