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营虽然致死率很高，但福利也很好，无论是一人双马的待遇还是三倍军饷的工资。

秦凌带着八百人一路奔袭，终于在指定时间前到了妖族先锋大军的屁股后面，此刻已经是深夜了。

黑漆漆的，秦凌喘息了一声，随后直接道

“换马！披甲！抽刀！”

一路为了保证战斗力以及速度，秦凌一拨人一直都是一人双马，未披甲，如此倒也减轻了许多妖军小部队的怀疑。

先锋营将士们下马又上马，抽出北军战刀，战刀在月光反射下，照出雪亮的光芒，以及那一张张无情冰冷的面庞，如同深夜勾魂的死神。

秦凌端坐马上，看了一眼天色，随即抽出腰间战刀，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

“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

随后这八百骑如同一支利箭般，直直的插进了妖族先锋的屁股后面，妖族先锋大将扎木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大军屁股后面哪里冒出来的敌人！他对后面根本没有一点防御。

当扎木哈听见自己大营后面的喊杀声时，心里就知道完蛋了，后面的阵营他没有防御，那就是完全给对方敞开了的，对面这支部队突进来，自己阵营必定大乱，而前方雁门关那些疯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扎木哈没有一点点侥幸心理，在后方传来喊杀声后，屁股一撅就直接向着大后方跑去，而这也造成了妖族前锋大军没有主将，又遭遇袭击，更加混乱。

秦凌带着先锋营，突进的异常顺利，如同拿刀切奶油一样，很快就将妖族前锋从后往前犁了一遍，当秦凌从妖族中突出来时，外面负责突袭的三军团还没到，没办法，秦凌只能回头再冲一个来回。

妖族先锋大营前，秦凌看着身后的一百多人，眼中闪过痛苦，笑着回头喊道

“走喽，回家了，老子回家带你们上红楼。”

雁门关上，秦风站在城关上，看着远处的妖族大营，待看见秦凌从远处渐渐出现时，嘴角浮现微不可察的一抹微笑，才从城关上下来。一如当年秦凌在先锋营中执行任务时，秦风也每次都会站在关上这样遥望。

关前，燕璇看着满脸血污，一脸惨笑的秦凌，顾不上什么，赶忙上去在秦凌身上左摸摸，右摸摸，还以为秦凌受伤了，秦凌身后那群先锋营的人则嘘声一片，还不停的响起口哨声。

燕璇脸上红了一大片，秦凌转身笑骂道

“羡慕吧，可惜你们没有，走了，老子带你们上红楼，媳妇你先回家做饭，我付完账就回来。”

身后将士一片哎呀声。

当夜的红楼，人满为患，那位老鸨老脸都笑开花了。

第二日，一切如常。

先锋营中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少了七百人，不过无妨，很快就会有人补进来。

先锋营中那死去七百人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就连先锋营那一百人都嬉笑怒骂，一如往常。吴帆见状曾疑惑问秦凌

“难道战友死了他们不伤心吗？怎么没有一点反应？我虽然只跟那些人相处了很短时间，心里也难受的紧。”

秦凌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百人，然后轻声对着身后的吴帆说道

“不伤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很快也要死，那些战友很快就能见到，不过早走一步罢了。”

“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北境男儿活不过三十岁，不是玩笑，是真的，你大可以去秦军各军团瞅瞅，三十岁以上的人少的可怜，基本都是军官，至于士兵，则没有。”

吴帆听完秦凌说完的话，不由一怔，随即心中那股紧缩感更加强烈，北境的气氛压的他这种自小在京中长大的铁血男儿都喘不过气来。

……

很快，先锋营就补充到了八百人，先锋营虽然当初设立之时是罪大恶极的人会被发配到先锋营，但随着每战必先，此战敢死，先锋营将士积攒的军功越来越多，先锋营成为了秦军除十大军团外唯一的一个独立番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先锋营营长在秦军中比军团长都受人尊重。

因此，现在的先锋营虽然说是罪大恶极之人才被发配进来，但实际上秦军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进先锋营。在那些粗鄙汉子的心里，早死晚死都是个死，还不如呆在先锋营里壮烈的死，平时骂起人来声音都能大，去个红楼都能被长官带着包场！

秦凌在先锋营中呆了一天，夜晚回了自己在城中的院子，他跟燕璇在一个院子，燕璇就在他对面，秦凌刚进院子，就看见燕璇正杵着脑袋在石椅上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秦凌进了院中都没有发现。

秦凌悄然从院中绕了一下，跑到燕璇背后，伸手捂住了燕璇眼睛。

燕璇从发呆中回到了现实，感受着覆盖在自己眼上那双修长却有老茧的双手，闻着身边人熟悉的气息，嘴角轻笑

“你回来了，快放下，我给你做了饭，你跟我来我房间吃，我可是第一次给人做饭呢，你尝尝味道。”

秦凌惊讶的看着燕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