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白三才对着手机低语：“那你可以开始准备了，我可是躲在火车厕所里给你打电话的，再过几个小时，可就到朔城市了，你就能见到她了。”

通灵中介这边，林老板看了一眼店里，说：“明天再带她来店里。”

“OK，老板。”

“我不是你的老板，只是临时雇佣关系，记住这点。”

“明白，你是正经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林老板冷着脸挂了电话，回到店里。

叶楠刚好从三楼下来，她脚步匆匆，一下来就去翻日历，然后惊声尖叫道：“今天都八月一号了！”

白朱莉抱着小黑问：“怎么了？”

叶楠说：“刚才孟仲仁问我什么时候发工资，我说月初，他说现在就是月初，然后我就下来了看看。”

白朱莉挑了挑眉，轻声问：“所以，一号怎么了？”

“孟惜生日就是八月一号，这可是她在通灵中介的第一个生日呀！以后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过，但第一个，必须认真对待。”

叶楠说完又抬头看了看挂钟，“看时间，她也快回来了，可能来不及准备惊喜了。”

林老板回房间拿了几张红票子，递给了叶楠。

“应急资金还剩下一些，拿去买东西吧！蛋糕、气球，随便你们。”

叶楠接过钱，喊了一声“林哥万岁”就跑出去了。

一小时后。

叶楠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然后叫上林老板和孟仲仁，几个人开始布置起来，气球彩灯，蛋糕果汁，前厅里渐渐充满了欢乐的节日气氛。

白朱莉往裂口女的头上戴了一个彩色的派对帽，又把小串灯挂在她身上。

“养个裂口女当宠物好像也不错，一定都不用担心把它养死了。就是长得太丑了，战斗力太弱了，得不到满意的回答，就没什么活力。”

白朱莉轻轻点了点裂口女的额头，裂口女弱弱的问道：“我漂亮吗……”

叶楠歪着头问：“她以前是个真人吗？要是真人的话，我们这么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白朱莉说：“放心，我研究过了，她就是空壳，一个很多人都相信的故事传说，信的人多了，再加上有人供奉，日积月累就生出了实体，只要我解决了供奉她的人，她自然就会消失了。”

孟仲仁按照叶楠的吩咐，在蛋糕上插好了二十五根蜡烛。他看向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忍不住问道：“孟惜何时回来，如今天色已晚，她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被绊住了脚步？”

叶楠说：“再等等吧！”

五分钟后。

“不等了，我问问她。”叶楠拿出手机，打给了孟惜。

“喂！惜惜——”

……

“可是今天——”

电话挂了。

白朱莉问：“孟惜说什么了？”

叶楠愣愣地说：“她都没出车站，就又坐车去双鸭市了，因为担心明齐家会有危险，可能很晚才会回来，也可能就近找个旅馆，明天再回来。”

孟仲仁担忧地说：“那个明齐家是何方人士，小惜为何如此重视她？”

“小惜？”

“对，我现在称吾妹为小惜了。”

“哦，惜惜第一次独立做任务的当事人，就是明齐家，就是一个宅男，没什么威胁性，人可能有点傻。”

白朱莉摘下了裂口女头上的小彩帽，语气轻松地说：“那就明天再庆祝吧。”

叶楠叹息道：“也只好如此了，这个蛋糕应该能放到明天，幸好我还买了水果和小吃，大家随便吃吃，就当晚餐吧！”

晚上八点。

叶楠、孟仲仁、白朱莉陆续上楼睡觉了。

林老板坐在前台后的椅子上，手上把玩着墨镜，眼睛一会盯着墙上的挂钟，一会看向门外。

夜幕沉重，通灵中介对面的路灯一闪一闪的、街面上时明时灭。

晚上九点。

林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光后，看着那一大瓶果汁发了一会呆。他想了想，把藏在自己房间的半斤白酒拿出来，倒进了果汁，轻轻摇晃了两下，又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看着自己在玻璃门上的倒影。

他的黑眼圈还在，离开通灵中介的日子里，他会用最顶级的遮瑕霜，掩盖自己的真实状态。

行走在灯红酒绿里，凭着天生的优势居高临下，一会勾心斗角，一会纸醉金迷，他两边都应付得来，但“两面人”的生活到底要持续多久呢？

林老板特调果汁喝光了，他眼前有点花，已经分不清时针分针了。

孟惜拖着疲倦的身子和失望的表情，推开玻璃门，脸颊绯红的林老板一下子就朝她倒了下来，孟惜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扶他。

“林先生？”

“孟惜……”林老板推开孟惜的手，晃晃悠悠了半天，才勉强站直。

孟惜瞄了一眼林老板身后，气球、串灯、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