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躺着躺着失眠了，看着散在地上的月光，又想到了戚绵绵，一次，两次，三次，她好像就不知道他们是个差班，他们是一群令老师深恶痛绝的坏学生，无论是以前的高中还是现在的，所有老师都想着如何如何开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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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类，我的教育告诉我，学生从来不分高低贵贱，三六九等。”这个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戚绵绵觉得自己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开门去客厅倒水，拿着水杯一屁股坐下，猛地清醒过来，“你还没睡。”

“睡不着。”

“哦。”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原是准备明天告诉你的，那要接吗？”

於是接过电话，开机，看到屏幕上的几个未接来电，脸上涌过一股厌恶之情，起身走向客厅窗户角落，回拨，“喂，什么事。”

“小四，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一阵难掩激动的声音。

“如果你要说这些废话，那我挂了。”

“你难道要和爸冷战一辈子吗？”电话里传来东西砸落的声音，在冷夜里格外明显又突兀。

“你喝酒了。”於是冷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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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喝多少，清醒着呢，”

“那挂了。”於是将手机息屏关机，走过来扔给戚绵绵。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戚绵绵拿了手机，灰溜溜的钻进了房间，躺下便睡了，直到闹铃响起，不情愿的关了手机直起身。

随着冬至，天还黑黑亮，戚绵绵趿拉着棉拖鞋走到客厅，揉了揉眼睛，看於是直直的坐在沙发上，“你昨晚没睡。”

“刚醒。”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些羞于启齿的生理现象总在清晨突然到来，於是拢拢床被，坐直了身体。

“行吧，洗漱间在外面。”戚绵绵推开客厅玻璃门，一股冷风吹的人清醒。

“你们怎么翻出去的，带我去看看。”戚绵绵咬了嘴油条后，望着叼着一袋牛奶的沉默说。

“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带我去不然你们的。”戚绵绵晃了晃手机说。

“小人得志。”陈默往前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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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绵绵抬头望了望镶着玻璃渣的围墙，又看着利落翻进去的许严，“这就进去了。”

“很难。”陈默一个起跳，脚一蹬就翻了进去，“我的牛奶，给我扔一下。”

戚绵绵将袋装牛奶扔进去，叉着腰，提提裤子，退了几步，跃跃欲试小跳助跑，於是靠墙斜倚着，看戚绵绵脚一蹬，两条腿扑棱扑棱的，於是抬手往上一抬，“使劲。”

“使不上，要掉下来了。”戚绵绵脸都在用力，双手往上带，感到脚有了一个支点后，往上爬，终于爬上了墙。高兴之余往下看差点掉下去，看到树脚拿着金属探测仪的大胖，李老师，差点魂都飞了，又看了眼陈默和许严早不见了身影，没办法只好一纵而下，不久於是也翻墙而下。

“戚小老师，你这是。”大胖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手里的金属测试仪。

“还有於是，你的兄弟呢，我就说早自习你们几个不在我就来这逮你们了，说说吧！另外两个呢！”

“在宿舍。”

“你，你蒙谁呢！”大胖气的胡子都要飞起。“算了，赶紧走，下次要是再逮到你，给我写检讨全校朗读去。”

……

“小戚老师，你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呢，趁其它人不在，就是想劝劝你，年轻人不要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大胖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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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大体上十之八九猜到了，没想到吕威怎么混。”大胖有些痛心疾首的说。

“那李老师知道他不仅这么混蛋，还敢让学生吃不正当药物，昨天差点在天台一跃而下。”

“那昨天副校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会觉得副校会认为我在空口白牙，我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想你们逼问学生，对她造成二次伤害。”戚绵绵更想说的是她想看一看学校的态度，可是学校除了会开除吕威，将事情高高挂起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呢？

“这是一个敏感话题，学校会慎重处理……”

“我先去上课了。”戚绵绵打断了大胖的发言，她不想在这里讨论这些无用的话题，这些所谓的敏感题材，戚绵绵捡起地上的包拍拍灰便走了。

老李摸摸裤兜，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浓浓的烟味呛得猛地咳嗽了起来，直起身，吓了一跳“你们两个，哪个班的，赶紧给我滚下来。”

墙头的两个学生不上不下，八卦听完，翻下墙头，“听到多少了。”

“啥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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