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喊完这话,路迢迢三姐弟都愣住了。
“不瞒姑娘说,昨日我们掌柜宴请县衙的裘师爷。”
“裘师爷爱吃鱼是出了名的,昨日他吃了你的鱼,评价甚高。”
“说你们的鱼,肉质筋道,鲜甜可口,和他原先吃过的鱼有天壤之别。”
路迢迢弯了弯唇。
这个裘师爷倒是有条好舌头,尝出了灵泉水的不同。
“伯伯,我们还有十条鱼呢,你都要吗?”
“裘师爷应该吃不了这么多吧……昨日他才刚吃了一顿。”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
“嗐,不是,姑娘你误会了。”
“我们掌柜是开酒楼的,就是不远处的珍膳坊。”
中年男人朝身后指了指。
古代的高楼不多,超过三层的屈指可数。
路迢迢顺着中年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屋角飞檐,有一幢三层楼阁,特别显眼。
原身的记忆里有珍膳坊的信息,它是德平县的三大酒楼之一。
中年男人继续道:“裘师爷喜好美食,尤好吃鱼,他既然对你们的鱼评价那么高,肯定就不会有错。”
“掌柜今日醒来想起这事,连忙让我来和姑娘买鱼,这些鱼,是要在我们酒楼里做成膳食卖的。”
路迢迢眼睛一亮。
如果她能给酒楼供鱼,隔几日送一次,这生意既轻松又稳定,比他们姐弟三个天天在菜市场里卖鱼强多了。
路迢迢笑道:“多谢伯伯照顾我的生意。”
“今日的鱼已经卖出去了一些,约莫还剩十多条。”
“伯伯如果要的话,就都拿走吧。”
中年男人吁了口气。
“这数量还好,我也能交差了。”
“冬日里的鱼算是新鲜玩意儿,做成我们酒楼的主打菜,不愁卖。”
路迢迢道:“伯伯,我们姐弟经常去抓鱼,家里水缸里还养着许多小鱼,每日都喂鱼食养着。”
“伯伯如果还想要,我们都可以提供。”
中年男人笑着一拍大腿,“那敢情好啊。”
“掌柜还担心这鱼供不上,卖不了几日呢。”
“以往菜市场卖鱼的那一家,要隔十多日才来一回,你们如果能隔三差五地送鱼来,是再好不过。”
路迢迢肯定地道:“只要伯伯需要,我们就能送到。”
“那好,我回去和掌柜商量这事,先抓今天的鱼。”
他朝身后的年轻男人挥了下手,“大柱,你把水桶挑过来,准备装鱼。”
叫大柱的男人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他那水桶比路迢迢的大多了。
路迢迢喜出望外。
这么大的桶,她可以多放几条进去。
大柱的水桶里本来就有小半桶水,路迢迢直接抓鱼进去,一边抓一边计数。
放了十四条鱼后,路迢迢转身在水桶里捞了捞,对中年男人道:“伯伯,就这么多,没有了。”
“你们这水桶看着不大,还挺能装。”
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句,又道:“行吧,就这十四条,多少钱?”
“伯伯,既然以后你们酒楼还要和我买鱼,就算是长客了。”
“鱼就统一价钱,五十文一条,如何?”
“平时是六十文一条,你这回一次少了十文,算是有诚心,”中年男人呵呵笑道:“这个价钱没问题。”
“我回去和掌柜商量一下,看多久让你们送一次鱼。”
“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行吗?”
路迢迢赶忙道谢,“伯伯,还没问您贵姓,多亏了您,我们姐弟才有这单生意,谢谢了。”
她给中年男人福了福。
男人摆了摆手,“不用客气,都是缘分,也是你们的鱼好,好好喂,别马虎。”
“我姓刘,是珍膳坊的管事。”
路迢迢又道了句,“多谢刘管事。”
刘管事掏出钱袋,点付了银钱,和路迢迢约了明日再见,就带着伙计大柱离开了。
路争辽和路争远走了过来,两个人都很兴奋。
“姐姐,如果我们日后能给酒楼送鱼,生计就不成问题了。”路争辽脸上扬着大大的笑。
“姐姐,这个给你暖手。”路争远把揣在怀里的小电热宝递给了路迢迢。
刚才她要放鱼,没有让路争辽动手,全程都是她自己抓的。
手确实很冷。
路迢迢接过了电热宝,一股暖流从掌心扩散到指尖,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对,以后咱们就有钱了。”
路迢迢笑着摸了摸两个弟弟的头。
最靠近门口的,还是昨日卖白菘的小贩。
刘管事和路迢迢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听到刘管事说以后要长期和路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