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宝川已经回了村,也知道了王媒婆与何长水的事。
他是村长,还是要出来说话的。
“王大虎,这不是你们王家村,你不要这么嚣张。”
“不然的话,等下何长水从县衙带了衙差回来,我就让他们先把你拉走!”
村长还是有些威严的,王媒婆还要在村里过活,也不敢得罪路宝川。
“这件事情可不关我的事,是何长水乱来,我还要去县衙告他强奸呢。”
路宝川问:“你说他强奸你,那你是怎么去了他家的?到底谁强奸谁?”
村民们笑成了一堆。
王大虎喊道:“不许笑!再笑,老子把你们的嘴都堵上,把你们的胳膊都打断!”
看热闹的人声音小了些。
王媒婆道:“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我在河边消食,迷迷糊糊地看到一股白烟,我就在何长水家了。”
“我还要问问那个老杂碎,是不是他给我下了迷药,要不然我怎么会到他家里去?”
何长水也不在,这事一时间说不清楚,众人也都听得莫名其妙。
王大虎又威胁了村民一通,才带着王媒婆离开了。
路原村的村民们都有一些愤慨,纷纷向路宝川表示不满。
“村长,这是咱们路原村,王大虎一个王家村的人,天天在咱们村里这么嚣张,也太过分了。”
路宝川很无奈,“你打得过他吗?”
“还是说,要打的时候,你们会一起上?”
男人们都缩了缩头。
“怂包软蛋!既然没有人敢出头,有人出头的时候又不会一起上,那还说什么?”
“就受着吧!”
路宝川也不想再管这些破事,一甩袖子,走了。
路迢迢本以为,王媒婆刚出了事,她会在家里消停几天。
谁料到,王媒婆和王大虎离开了何长水家后,居然掉头来了她家里。
王媒婆把门拍得啪啪作响,王大虎也在外边一直踹,咚咚的踹门声不绝于耳。
路迢迢走到了院子中间,外面传来了王媒婆和王大虎的叫骂声。
“小妖精,你还不快出来!”
"今天我弟弟来了,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王大虎也在外边喊道:“对!你们两个小杂种,上次敲破了老子的脑袋,老子在床上躺了好久,今天终于有时间来收拾你们了。”
“赶快开门,躲是躲不过去的!”
王大虎咣咣踹了几脚门,继续喊道:“解决办法只有两个,要不把小妖精给老子做妾,要不就赔给老子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他可真敢要。
路争辽站在堂屋门口,拎起了旁边的扁担。
路迢迢道:“不用紧张,就是王大虎而已。”
“我们第一次能打得过他,第二次就更不用怕了。”
“但他如今在村里,我们不好和他折腾太过,晚一点的时候,我们悄悄动手,把这个祸害彻底铲除了。”
路争辽听了路迢迢的话,觉得有道理,他把手里的扁担放回了墙边。
院子门上回经过路迢迢加固,结实了不少,她不信王大虎能踹得开。
和木头较劲,看看是谁的肉疼。
王大虎在外边又踢又踹又拍门,折腾了半晌。
隔壁的春香婶出来了。
她和王媒婆说话,“哎呀,你不是刚闹出些事吗?”
“你不低调一些,还跑到迢迢这里来闹什么嘛?”
“迢迢姐弟出去送鱼了,不在家呀,你赶快回家去吧,你弟弟的病刚好,你就让他出来吹风,这样不行的……”
春香婶左劝右劝,终于说服了王媒婆。
离开的时候,王大虎又狠狠地踹了一脚门。
春香婶待两人走远之后,才站在门口对院子里喊道:“迢迢啊,我已经把他们赶走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出来。”
路迢迢在里面道了一声谢。
她并不怕王大虎,只是不想和王大虎在家门口发生冲突,因为不好见血,弄脏了还得收拾,太麻烦了。
她虽然不打算弄死王大虎,但也打算把他弄残了。
如果她现在和王大虎产生冲突,晚上王大虎出了任何事,她都很难完全撇清干系。
路迢迢做事不喜欢给自己留把柄。
所以,她干脆不见王大虎,让他先得意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王大虎必然会放松警惕。
他如果发生任何意外,也都和他们姐弟没有关系。
……
王大虎今日替王媒婆出了头,王媒婆很开心,做了一桌子好菜,还上了酒招待王大虎。
路贵民被赶得远远的,只能端着一只小碗,蹲在院子里吃饭。
听他们姐弟在堂屋里喝酒吃肉,他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了一通,最后也没有办法,就躲到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