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争辽不想离开,但见路迢迢神情严肃,路争远面无血色像是受了惊吓,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听话地拉着路争远回了里屋。
两个官兵并没有拦着他。
“丫头,让你弟弟进房里也好,省得咱们办事的时候,他们在边上,你放不开。”
“就是,哈哈哈哈……”
两个男人哄笑出声。
路迢迢本来不想和官兵发生冲突,她一开始的想法只是把他们打发走,所以姿态摆得很低。
谁知道这两个狗东西披着人皮不干人事,非要找刺激。
她就成全他们。
“别笑了,”路迢迢打断了两个官兵的嬉笑,“要办事,就赶紧的吧。”
“这个态度就对了,”年轻的兵丁高兴地道,“识时务一点,哥哥们才不会太粗鲁,对大家都好。”
他朝路迢迢走了过来。
路迢迢一抬手,银光闪过,咚的一声,年轻的兵丁倒在了地上。
大年纪的兵士吓了一跳,立时往后退了几步。
“退什么,不是要一起来吗?”
“你是打算丢下他,自己走?”
路迢迢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你居然会使暗器?”
剩下的男人色厉内荏地嚷嚷道:“我们是官军,你敢对我们动手,等下官兵会到你家集合,将你们三姐弟全都剿灭!”
说完,他一掀门帘,朝外奔去。
路迢迢手速极快地又甩出一根银针。
咣当一响,男人不知撞到了什么,摔倒在地。
这两个士兵武艺并不高强,她也不想让里屋的路争远听到打斗声害怕,才用涂了迷药的银针来对付。
路迢迢走到了院子里。
那个兵士将院中晾晒芋干的架子撞翻了,半湿不干的芋头条洒了一地。
路迢迢柳眉微蹙。
“你怎么这么不省心,都要滚蛋了还给我添麻烦。”
她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脚。
男人眉心动了动,将醒未醒。
路迢迢呼出口气。
这两个人不能留活口。
他们一旦回去,迎接他们姐弟三人的就将是灭顶之灾。
路迢迢蹲下身,在男人嘴里塞了颗药。
几息之后,她探了探,这人已经没有了生息。
中药加强版安乐死,很管用。
路迢迢把男人拖回了堂屋,给另外一个兵丁也喂了药。
接下来就是难题了,尸体该怎么处理?
路迢迢进了空间。
在实验室里翻了翻,没有化尸粉和化尸水。
重新配置还需要时间。
早知如此,她就把古方上的药都提前配好了。
这也算是个提醒,以后早做准备。
路迢迢又喝了一碗灵泉水,回到屋内,将两具尸体拖到了灶间。
没有地方藏,除了那口大水缸。
两个男人被路迢迢蜷成一团,塞到了水缸里,水几乎满得要溢出来了。
路迢迢舀了两瓢出来后,罩上了木盖。
院子外,敲门声再次响起。
路迢迢在屋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异样,和路争辽及路争远交代了一句,才去到院子里。
架子打翻了正好,现成的借口。
路迢迢开了门。
门外有四五个兵士,见她看门,都愣了一下。
一个壮汉回过神来,喝道:“关门干什么?”
“老贾和王二呢?”
这应该是那两个男人的名字。
路迢迢道:“有两位官爷前来查人,我弟弟年纪还不到,他们翻完了东西,就离开了。”
路迢迢让开了门口,几个官兵一进院子,就看见了翻倒在地的木架。
壮汉对其余几人挥了挥手,几个兵士四散开来,三个人去了院子里的几间厢房检查。
壮汉带着一个兵丁往堂屋走。
路迢迢跟在他们后面。
两人进屋,瞟了一眼站在一侧的路争辽和路争远,没有说话。
看着被翻乱的屋子,壮汉了然地扬了扬眉毛。
另一个官兵进了灶房,路迢迢快步跟了过去。
赶在官兵动手之前,她揭开了水缸的盖子。
“家里还有些陈米和白菘,官爷需要吗?”
年轻官兵被路迢迢的笑脸晃花了眼,他顺着路迢迢的手指看去。
地上有个小口袋,簸箩里还有一棵白菘。
路迢迢迅速将水缸里浮上来的人头按了下去,她刚想把盖子盖上,就听身后有人喝道:“你在干什么?”
这是壮汉的声音,他也进灶房了。
路迢迢又在水缸里摸了一下,才转过身来。
“一只小虫掉到水缸里了,我把它捞出来。”她手指间捏着一只淹死的小飞虫。
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