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余修远也是很尴尬,他也没想到,带着宴清过来,刚好听到他父亲那句跟他母亲求爱的话。
两个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他父亲还这么肉麻兮兮,还这么黏他母亲,真是……
简直了。
余修远脸蛋微红。
宴清倒是蛮坦然的,他凑到余修远跟前,“阿远,你要是跟乔依有朝一日也跟你爸妈这样,余奶奶她估计会非常高兴。”
余修远白了宴清一眼。
想着他们还有正事要办,余修远也不顾宴清的劝阻,抬手敲门。
听到敲门声,余慕忆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跟叶妤坦诚这件事,所以,这个时候有人来,等于是暂时帮了他。
余慕忆自然心存感激。
叶妤过来开门,看到是自家儿子跟宴清两个人。
“你俩怎么来了?”叶妤问。
“阿姨,我们是奉命过来取叔叔的血的。”宴清说。
“哦,那进来吧。”
“好。”
两人进屋后,余慕忆听说宴清要取自己的血,不免皱眉问着,“取血做什么用?”
“我们也不知道,是乔依让这么做的。”余修远不说话,只能宴清代为回答。
“她……”要干什么?
余慕忆话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啪的一下,他的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不重,但是足以让他闭上他那聒噪的嘴巴。
“你儿媳妇儿要,你就老老实实的给她,问那么多做什么?依依她就是拿去浇地,你也得给我抽。”叶妤霸道无比的说。
余慕忆:“……”
宴清扭头偷笑。
余修远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时候的他一直以为父母之间的相处,自然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可等着两人从一线退下来后,他才逐渐发现,两人的相处,太生动活泼了。
与他们的年龄跟阅历都不符。
尤其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就甘愿被他母亲这么‘虐’的?
宴清说那是爱。
余修远理解不了,两人之间就算相爱,也该互相尊重啊。
他母亲这样,明明是大家闺秀,把自己弄得跟‘泼妇’没什么两样,是不是也与她的身份不符?
抽完血之后,余修远跟宴清就要走。
余慕忆站起来对余修远说道,“儿子,快九点了,你妈习惯每天晚上九点喝牛奶,我要去厨房那边拎开水,跟你报备一下。”
余修远刚才说了,要离开院子,得经过他的允许。
作为余修远的父亲,余慕忆觉得他第一个不能坏了这个规定,所以,一本正经的跟余修远上报这件事。
余修远无语,“嗯。”
余慕忆从行李箱里把叶妤的女士奶粉拿出来,乐颠颠的去了厨房那边。
给叶妤冲牛奶的时候,余慕忆偷偷帮她放了半片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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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依沐浴净身完毕之后,就在阴阳八卦阵的阵中心打坐。
余修远给她送血过来的时候,李飞在外面阻拦他,“余总,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辛苦了。”
“你师父呢?”
“师父在打坐,不便被打……”扰
话还没有说完,乔依就推开门,站出来了。
李飞被打脸,脸烫烫的退到了一边。
“给,你要的血,每管上面都有名字。”余修远说。
“嗯,好。”乔依接过来,转交给李飞,“李飞,把他们的生辰八字贴上去。”
“是。”
“回去休息吧,能睡尽量让自己睡着。”乔依又对余修远说。
“好,辛苦你了,乔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我应该做的,何况,我跟奶奶是互帮互助,所以,你不用客气。”乔依说。
余修远走后,李飞贴完三人的生辰八字,把这些血都交给乔依。
“通知童男到位。”乔依说。
“好。”李飞正要离开,就在这时,两人都清楚的听见,老夫人房间里的地板发出了异常声响。
“谁?”李飞当即跳到房间内。
乔依随后跟了进去。
两人都没有想到,老夫人的睡房里,竟还藏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