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泡了一个好舒服的澡,没人来打扰她,清净又舒爽。
心情好,连带的,她都没感觉到脚痛。
泡了半小时,乔依从浴缸里爬起来,伸手去拿浴巾,她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手臂,瞄了一眼她师父种在她手臂上的蓝眼菊。
轰的一声巨响,在她心房炸开。
心底顿时一片凉飕飕的。
蓝眼菊褪色了,以肉眼可见得速度。
乔依蓦的慌了。
师父当时说,不敢保证它蓝多久,但最起码它能坚持一个月。
所以,当时,她跟师父都以为,她怎么也该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思考她跟余修远的关系。
师父走得那么匆忙,也是想在一个月内,找到灵山,去灵山帮她寻求不用依靠余修远就能给她彻底解生劫的法子。
可是——
这才一天而已,它就开始褪色了。
它这神马意思?
看她不顺眼吗?
乔依有点抓狂,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蓝眼菊因为什么原因而骤然褪色,她也搞不懂。
她想到了师父离开前给她的三个锦囊,她想拆一个出来,可师父又说了,那三个锦囊要等她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才能拆。
试问,她现在是否已经走到那个地步?
貌似也还没有那么惨。
不行,不行。
乔依,你莫着急,你莫慌。
去睡一觉,睡一觉就会好,它就会恢复过来的。
嗯,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就这样,乔依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用毛巾裹着头发,进了卧室,关上灯就躺着睡了。
这一晚,乔依睡得并不踏实,一整夜,被梦魇纠缠。
**
翌日。
余修远从书房出来,走到二楼,他脚步顿了下,就径自去了一楼。
客厅、餐厅、走廊,佣人们各司其职的在做他们的事情,看到他,主动跟他打招呼,然后继续埋头做事。
厨房已经给余修远准备好了早餐。
“先生,这是您的早餐,太太的早餐在锅里,太太还没起。”厨娘说道。
有了吕瑶的先例,这些下人们也知道,乔依不好惹。
“嗯。”
吃完早餐,余修远去门口换鞋,管家拎着公文包跟了过去。
管家想跟他汇报下昨晚送走吕瑶的事情,余修远貌似没什么心情听,昨晚因为吕瑶,乔依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还当着所有的下人的面威胁他。
余修远心里不爽的很,郁闷了一整晚。
睡了一觉,余修远也没那么激愤了,情绪稳定了许多,本想趁着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跟乔依好好聊聊的。
谁知道,这女人有那么多坏习惯。
居然还赖床。
他九点上班,习惯八点半出门,可以提前十分钟到公司做准备。
“那女人之前也是睡这么迟吗?”换好鞋子后,余修远冷声问道。
“没有吧,前天不是跟先生早早的去老宅了吗?”管家提醒余修远。
听完管家的话,余修远的浓眉皱得更深了:
那就是故意晚起,想避开跟他碰面的时间呗。
昨晚,她强势成那样,他最后不都依她了?
她还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来劲了,是吧?
“她起了,让她给我打电话,告诉她,我有事找她。”余修远拿过公文包,交代着管家。
至于他为什么不给乔依打电话,那是因为,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睡到多晚才起。
她要不懂豪门的规矩,就别怪他不客气,把她赶出去。
因为她不懂规矩而犯错,他就是面对奶奶,也有理由不要她。
哼——
“是,先生慢走。”管家把余修远送走后,关了门,在门口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那个,孙琪,你去楼上看看,太太醒了没?要是没醒,隔半小时就去瞧瞧。”
“是的,管家大伯。”孙琪赶紧去了二楼。
几分钟后,孙琪下楼来回管家的话,“太太房间还没有动静。”
“嗯,半小时后再去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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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五十,余修远到达公司,进了办公室,没等来乔雪,等来的是另一个助理陈菲。
“余总,您的咖啡。”陈菲把咖啡放下来,翻开文件夹,准备汇报今日行程。
余修远蹙眉看着这杯不是乔雪给端来的咖啡,脸色阴沉的问,“乔助理呢?”
“回余总的话,乔助理今天请假了。”陈菲说。
陈菲心里是不痛快的,因为乔雪临时请假。
乔雪在公司备受余修远重视,就算临时请假,人事那边也给批了。
这下倒是把她弄得手忙脚乱,她每天的工作量那么多,也没有